丁绵绵的事,郁清也不是全然不知情,网上传得风风火火,赫然就是那天在陆安宁手机里看的那段视频。
只是陆家的情况或许并不如外人想的那么乱,否则陆颂乔哪里来的功夫来联系自己。
郁清神色淡淡,拉黑了一个新的手机号。
……
陆颂乔听着电话那边系统音的提示,扯了扯嘴角。
确实是翅膀硬了。
闻露靠在书房门口,想不通郁清是给她弟弟下了什么迷药。
“你又再给她打电话是吧?”
见陆颂乔不理会她,闻露咬牙愤愤道:“她这会儿还不知道跟老男人做什么呢?你这么挂念她怎么还放她辞职。”
陆家的日子不好过,闻露的消费水准也下了一个台阶,她现在最新季的衣服都要掂量着买。高记事起,她哪遭过这罪。
“满脑子都是女人,公司的事你倒是上点心啊?”
陆颂乔手中的笔一掷,正砸中了书房的瓷石吊坠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地上的碎片泛出锋利的光芒,通直地射入闻露的眼底,让她趑趄不前。
陆颂乔偏头冷笑,“辞退她不是你一直想让我做的吗?”
“妈花了重金给你请大师指导,你看看你那几个设计品,有哪一个拿得出手?”
“你安安分分当个蛀虫就行了,少管我的事。”
闻露气得跳脚,“什么叫蛀虫?你为了个女人忤逆你亲姐是不是?”
“妈给你打了这么好的基础,没了郁清,你怎么就像个废物?!”
“你们男人到底图她什么?”
“赵天宁当初没告诉你原因吗?”陆颂乔摆弄着手机,论戳伤疤,了解越多戳的就越准,他漠然道:“放着倒贴她几年的富家女不要,怎么就喜欢上社团相处不过两个月的穷苦学妹了?”
“陆颂乔!”自己耻辱的历史被亲弟弟说出来,闻露急得眼睛都布上了血丝,“妈临终前怎么交代你的,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吗?”
陆颂乔阖眸沉默了几秒,“你们好像很会用妈来牵制我,是觉得我永远都吃这一招吗?”
他站起身,无视了哑口无言的闻露,径直走出了闻露的别墅。
……
天色将晚,道路一侧是一排郁郁葱葱的栾树,上段伞状的枝叶被路灯映射着,悬浮在路面上。过快的车速将树影扭曲,望着像是浮在路面上挣扎的鬼怪。另一侧是海风的呼啸,裹挟着亮银色的海浪在岸处起起落落。
陆颂乔只觉得自己被这声与色分割成不同的碎片,被迫四处飘游,漫无目的。
等意识回笼,他已经将车停在了员工楼下。
陈彦和妻女住在一起,升职后也没打算搬来员工宿舍,所以郁清的那套房一直空着。
没了人气儿,房屋内积灰的速度可见一斑。
陆颂乔被扑面而来的尘土味儿呛地直皱眉,前人的味道悉数散尽。
他没再进去,倚在门边环视里面空旷的布置。
郁清很懂‘返本还原’,入住前的样板房是什么样,她就怎么归置,和公司分得清清楚楚。
只是有些东西在夹缝中,很容易被人忽视。
陆颂乔伸手抽出鞋柜私下露出一角的名片,勾唇念出上面的打印体:“速达搬家。”
……
*
对于姜行之住在她对面这件事,郁清少见的没有发表不满的意见。
毕竟一日三餐有个穿着粉色猫猫围裙的帅哥负责,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郁清戳了戳他的胸膛,有点疑惑,“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围裙越来越小了。”
前几天还宽宽松松地挂在领口,今天已经合身到能勾勒出他胸膛的弧度了。
姜行之没回答,转而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吃好了?”
“嗯,等会我……”
姜行之没再给她讲话的机会,贴上她泛着水光的唇,把她压倒在了座椅上。
再也不信平台的视频了,他装备那么齐全,女朋友却像个不解风情的苦行僧。
郁清终于知道为什么姜行之前几天要把餐厅的座椅换成带靠背的款式了。
身后是绵软的布料,身前是坚硬的胸膛,滚烫的热度让郁清不自觉地向后缩着,却不知她空出来的这段距离恰巧便宜了某人。
姜行之抽开卡在身前的紧身围裙,微凉的手指顺势覆在身下人纤细的腰上,引得郁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
腰间的手已经不满足于在原地作乱了,顺着她的腰肢开始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