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辞跟不上他正常正常又不正常跟绕口令一样的脑回路,但直觉这话应该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身边多一个人的感觉没他想的那么糟,他也就没有强硬拒绝这份好意。
“谢谢,以后你来医院我也陪你来。”
“……”谢衍之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季老师,我觉得这话不太吉利。”
季书辞愣了一下,刚才脱口而出没来得及过脑,这阵也反应出不对,歉意地颔了颔首:“不好意思。”
“没事。”谢衍之懒洋洋地开了个玩笑,“可惜了,我命大,应该没机会让你给我守床了。”
第8章 “一起来吗?”
手臂上的伤口跟唐见疏说的一样需要缝针,其实总共也就六针,打了麻药后的痛感更是连蚂蚁咬都不如。
季书辞全程冷静得像个看戏的局外人,反倒是谢衍之,每次缝合针从皮肤上穿过的时候,季书辞都能感觉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力度重了不少。
他用能活动的手扯了扯被拽偏的衣领,不解地回头看了眼。
谢衍之整张脸随着医生下针的手一起用力,五官都皱成了一个“苦”字,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扎的是他。
季书辞听着头顶接二连三的叹气声于心不忍,无奈地仰头说道:“谢衍之,不疼。你放轻松一点,不要再抠我的肩膀了。”
谢衍之潦草地哦了一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次拿下来了,等下一次进针的时候又重新按了上去,于是两人这段对话就一直来来回回重复到最后一针。
一旁做理疗的小护士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地转过头:“你们怎么还是病人安慰家属啊。”
医生眼里也染上点笑意,收了针拉线打结:“好了,回去不要沾水,少吃点辛辣热性的东西,一周左右就能拆线了。”
谢衍之直到季书辞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才松了口气,朝医生鞠躬道了声谢,跟着出了门。
等候厅里,唐见疏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身旁的地面却突然多出一块阴影,他抬头一看,一身浅蓝色的制服就这么照进他眼底。
只是来人没有分半个眼神给他,而是目视前面扬了扬下巴。
季书辞显然也注意到他了,走过来问道:“路年,学校的事怎么样了?”
“嫌疑人已经带走了,是学校一个清洁工的儿子,说是有精神疾病史,父母没看住跑出来了。”路年长话短说,拉过他的手臂看了看,“你怎么样了?赤手空拳都敢去接刀,改天真要抽时间好好教你两招。”
“你大忙人哪有时间,会一点防身就够了。”季书辞道,“你不是马上要调回池涴市吗,怎么今天还是你出警?”
“下周才走,在岗一天就得干一天事。”路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