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荎盯着主屏幕的画面,好像陷入了某种情绪中,被苏遥唤了两声,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他上下打量了几下,中肯地评价道,“不错。”
苏遥甩了甩凌乱的碎发,有点儿懊恼,“你也不早说有这样的场景,我吃了一个多月的黄油,腹肌都不明显了。”
许清荎摆弄着相机,头也没抬,不给面子地戳穿,“像你明显过似的。”
苏遥蓦地往他腰上摸了一把,“是不如你。”
许清荎后退,无奈警告,“别闹,工作室的新镜头,摔了我可赔不起。”
苏遥愤愤不平,“你都被快榨干了,那些不长眼的还好意思说你贪财势力,我真想一人送他们几巴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干脆撕烂了得了。”
“别胡说八道了,”许清荎无所谓道,“有上网吵架的工夫多去健身,就不用羡慕别人的腹肌了。”
“你怎么知道我上网和他们对骂了?”苏遥心虚。最近许清荎没去领奖,不少同行在网上阴阳怪气,说他嫌弃公益奖项没有奖金,格局太低,还上了个排名靠下的热搜。苏遥气不过,披小号和那帮酸葡萄大战了三百回合。
“他们也没说错,”许清荎宠溺地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指了指位置,“有领奖的工夫我更愿意接活。”
苏遥乖乖地站了过去,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行,我就是那着急的太监,拿耗子的狗。”
许清荎拍了几张找了找角度,闻言被他逗笑了,温声哄道:“哪有这么好看的小狗,你现在是鹿,误入猎人陷阱的鹿,我要那种眼神,明白吧?”
“得咧,您瞧好吧。”苏遥被顺了毛,最后贫了一句,旋即很快进入状态。动作和眼神十分到位,很完美地与布景碰撞出对立的火花,又没有喧宾夺主,抢了珠宝的风头。
这一组拍得格外投入,许清荎保持斜卧的姿势自下而上完成了最后一个角度的拍摄。他起身的时候,单手撑地,突然滑了一下。苏遥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许清荎顺势盘腿坐在地上,抬手敲了敲右肩和后腰,自嘲道,“老胳膊老腿的,看来我该退休了。”
苏遥恨声,“你早有那觉悟就好了。”
许清荎突然觉得身后如芒在背,好似有一道如有实质的目光,他转头望出去,只有两个安保人员一如既往地目不斜视。
“怎么了?”苏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