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太过荒唐。
“江少观!”邰砾叫他的名字,“马上订婚宴就要开始了。”
他绝不可能放着几百上千位宾客不管,陪江少观胡来。
“我知道啊。”江少观低低地笑,笑得有些癫狂,“时间确实不够了,只剩下半个小时,不够我发挥,你说怎么办?”
邰砾冷着一张脸:“无论什么事,订婚宴之后再说。”
江少观以为他真的可以放手,但到了这一天,还是不甘心。
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洒脱,或者说什么倒计时,纯粹就是他用来欺骗邰砾和自己的把戏。
特别是进入场地的时候,他心底的阴暗迅速膨胀,他恨不得冲上去将迎宾的照片撕碎,将所有的布置摧毁。
眼红、嫉妒、心痛,身体里好像流淌着某种毒液,正在慢慢地吞噬着自己。
连沛说得对,他为了邰砾什么都可以不要,现在最差的结果已经摆在了面前,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不想让邰砾难过,但他现在什么也不想顾忌了。
他要赌一次。
“不行,我现在就要操你。”江少观面庞微昂,语气带着些霸道与狠戾,他突然攥住邰砾的手,将手腕向上提,邰砾毫无防备,被迫趴在了桌子上。
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杯落地摔碎,迸溅出水洒了一地。
邰砾右腿向后勾,直接正中江少观的腹部:“操他妈的,江少观你做事情能不能过下脑子!你满脑子都是床上那点事!”
这一脚踢得很重,江少观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受到碾压一般。
他不管不顾地再向前,掰过邰砾的肩膀,舌尖撬开了他的唇齿,长驱直入。
一吻结束,一个直拳迎面打来,然后漆黑的洞口对准了他。
邰砾举着枪,神情有些慌乱:“你现在马上离开。”
对于邰砾带枪这件事,江少观没有任何意外,他甚至会因为邰砾此时的动作而兴奋:“你开枪吧。”
江少观摸了摸唇角,手指沾了血:“我可以走,你得跟我一起走。”
“要不你就杀了我。”他朝洞口逼近,“你敢吗?”
邰砾玩过无数次射击,他的射击成绩一直很好。他也真的开过枪,但从未把枪口对准过自己人。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江少观,你彻底疯了是不是!”
江少观趁机从他手中抢下枪,他用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你不敢,我敢。”
“住手!”邰砾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