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景色逐渐变小,然后变得模糊,直至视线里无法捕捉。
江少观有点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未来到底会在哪里。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向往安定生活的人,但经过这么一茬,也觉得有些累了。他做够了卑鄙无耻的事,还是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见过相爱的人,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什么样子。不像他和邰砾,总是冷眼相对,总是在争执。
他离开之后,邰砾应该会按照原有的路径,找一个适合的omega结婚吧。他想找总能找到的。
遇上易感期的话,邰砾又该怎么办?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既然邰砾想要他走,之后邰砾遇上什么人,发生什么样的故事,统统都与他无关了。
晚上九点过,飞机到达b市。
江少观拿了托运的行李往外走,一眼就看到了来接机的连沛。
连沛对他张开手臂,江少观走过去抱了一下:“不是让你不用来吗?”
连沛握拳锤了锤他后背:“不来还不知道,你腿怎么了?”
他猜测道:“邰砾打的?”
他见过江少观在黑市打拳赛,如果不是心甘情愿,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不是,邰砾他父亲打的。”江少观松开手,“没大碍,过两天就该拆石膏了。”
“我操。”连沛说,“他父亲这是不同意?你就这么任他动粗?”
“和他家里人同不同意没关系。”江少观淡淡道,“我告白了,他拒绝了,就到此为止了。”
连沛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打算的?”
“这不是来过新生活了吗?”江少观勾起唇角,笑容有些苍白。
连沛“哎”了一声:“要不是你腿上有伤,今晚我俩必须得喝个不醉不休。”
“改天。”江少观说,“改天一定宰你几瓶好酒。周一就得到公司上任,周末我先在这边找房子,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房源?”
“我还有两套房空着的,家具什么都有,你直接住进去就行了。”连沛说,“地理位置都还行,距离邰氏分公司开车都是二三十分钟,住哪套随便你。”
江少观也不和他客气:“谢了。”
江少观到连沛家里住了一晚,连沛家也在别墅区,但一进门,他就能感觉到和四季云苑有很大的不同。
连沛家是温馨的,充溢着两个人生活的痕迹,客厅原本是欧式风,但却充斥着很多与风格格格不入的装置。地毯是3d立体效果的,并且是卡通图案,收藏柜上摆放的不是价值高昂的收藏品,而是好几个系列的盲盒摆件,沙发的抱枕上印了一张狗脸。
他甚至还看到一个吊起来的沙袋,沙袋上写了“连沛”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