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在他们的对话里,问出这句话的人是邰砾。
邰砾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时隔这么久再听到江少观的声音,江少观很平静这一点让他胸腔发闷。
“没事。”他想了想,“在b市习惯吗?”
自己毕竟大江少观两岁多,又是上司,了解一下很正常。
“习惯。”江少观沉默了两秒,“这边的火锅很好吃。”
江少观和谁一起吃了火锅?同事吗?
他听见自己问:“同事好相处吗?”
江少观:“嗯。”
邰砾说:“那就好。”
江少观:“我挂了?”
邰砾张了张唇,总觉得还有什么要说的,但一时忘了。
“邰总。”江少观叫他,“如果不是很急的事,你发我邮箱比较好。”
邰砾下意识地回道:“要你教我做事吗?”
江少观好像笑了,他竟然觉得这样的邰砾才正常:“是我搞错了。”
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没有让邰砾更好受,他以为江少观多少会主动和他说起在b市的情况。
就像以前江少观出了国,也会告知他在那边遇上了什么人和事。
但江少观一字未提。
江少观马上都快三十一了,他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在工作上也有手腕,走到哪都不可能过得很差,尤其是他还在邰氏集团里。
只是邰砾时不时地想起他说的话“反正我没有家,在哪儿都一样”。
想起他说话时的神情,alpha并不是坚无可摧的。
真的一样吗?
情绪的波动会导致信息素的不稳定,邰砾很快又迎来一年中的第二次易感期。
易感期来得突然,当时他正在打高尔夫,忽而觉得脑袋有些犯晕,以为是这几天工作强度太大了,坐到一旁休息。
球童是个omega,皮肤白,所以脸上的红晕格外显眼。
有alpha调侃他怎么突然脸红了,他低着头说闻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什么样的信息素啊?”
omega嗅觉灵敏:“雪、雪松?”
邰砾抬眸,意识到眼皮有些沉,一股寒意从下至上窜至头颅。
很快也有其他人表示闻到了雪松的味道,是很强势的alpha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