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邰氏的了解当然没有邰砾多,所以更多的时间他不在办公室,而是在邰砾的家里办公,遇上拿不准的,还能问邰砾一句。
邰砾第一次对工作产生了厌恶情绪,什么也不想管,让邰星宇放手去做。
他也是头一回这么嗜睡,吃药后一天躺在床上能睡十几个小时,只有吃饭和洗澡的时候会下来走两步。
即使邰星宇是他亲弟弟,被照顾的感觉却不是太好。邰砾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废人,被易感期折磨得不成样子。
在邰星宇去公司开会时,他起身换衣服出了门。
待在家里几天,他好久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他没有开车,在街上随意地走,走了走的,走到了四季云苑门口。
门口的保安竟然认识他,和他打了声招呼:“你朋友这段时间好像都不在家。”
邰砾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他有密码,顺利地开了门。
一切都还像原来的样子,但仔细一看却有很多的不同。
摆放在沙发旁边的行李箱不见了。
原本茶几上的茶具也没有了,不知是扔了还是被江少观带走了。
冰箱里干干净净,连一瓶矿泉水也没有。
过了这么久,空气里已经没有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邰砾走进卧室,衣柜里还有好多件没带走的衣服,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咔哒”一声,他听见楼下的门开了。
江少观回来了?
邰砾心跳加速,忘了自己没有提前告知就进门的做法有多越矩,快步走到走廊上朝下看。
进来的不是江少观,而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和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是两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女人也发现了邰砾:“不是说房主搬走了吗?怎么还有人住在里面?”
邰砾眉头紧锁:“你们是谁?”
“先生,这不是你的房子吧。”男人说,“我是房主委托的中介,带人来看房的。”
邰砾脸色发青:“他要把房子租出去?”
“不是,是出售。”男人见邰砾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小偷,“你是他朋友吧?他没有告诉你吗?”
江少观竟然要卖房。
江少观会差卖一套房子的钱吗?他是没打算以后再回s市了。
邰砾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有多加思考:“不用看了,他出多少钱,我买。”
“搞什么哦。”女人说,“这不是逗我玩嘛。”
“四季云苑还有一套房挂出来了,等会您可以去看看。”男人提议道,他见邰砾要买,脸上挂上了笑容,“先生,这套房出价是三千万整,您如果要买的话,需要先支付定金。”
s市中心地段寸土寸金,三千万的价格并不算贵,邰砾想也没想地付了定金,告诉中介先不要告诉江少观是他买这套房子。
中介给江少观打电话,只说有人愿意买他这套房,让他们约个时间办手续。
中介开的是扩音,那头传来江少观的声音:“这周末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