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仿佛被戳中了要害,像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
但他最终没有发作。他离开了诊室,没有管医生准备给他开什么药。
没有检查,仅凭他一句话就断定了他生了什么病,有这样看病的吗?
邰砾憋着一肚子气离开医院,觉得自己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
一次不愉快的看病经历让他退却,他想要靠自己调整状态,但没有什么效果。
很快到了江少观离职的那一天,邰砾又买了去b市的机票。
他们一同工作了这么几年,邰砾想,自己作为老板,总该和江少观坐下来吃一顿散伙饭,才称得上有始有终。
江少观如果想在b市开公司,他也能给几分建议。
他下了飞机,打车去分公司,路上堵车了,比预计到的时间晚了半小时。
他直接去了江少观原本的办公室,却只见到了新上任的经理。
经理和他打招呼:“邰总。”
邰砾:“江少观呢?”
“江总……”经理也习惯了这么称呼,“好像去机场了。”
邰砾脸色骤变:“去机场?”
经理如实说:“本来说好晚上和我们一起吃个饭的,但他突然说有事,问他去哪,他说去机场。”
“多久走的?”
经理看了眼时间:“十几分钟前吧。”
江少观去机场做什么?
邰砾快步走向电梯口,到公司门口拦了车去机场。
他以为江少观会留在b市创业,但其实还有一个可能。
他拒绝去想那个可能,是因为他接受不了。
s市和b市已经很远了,坐飞机也要两个多小时。
那s市和美国呢?
去机场的路上,邰砾坐在车上,紧盯着前方的路,恨不得司机开得更快一些,遇上红灯时,他更是焦躁不安,冒了一手心的汗。
终于到了机场,他在机场大厅里乱窜,目光从一个个过路人身上掠过,脚步越发慌乱。
江少观在哪?
他会不会已经过安检了?
邰砾一边给他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仍然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一边朝安检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