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随口问:“吃了没?”
“嗯。”
虞意就不再说话。再低头看时,谢翡发现,大家赏鉴的,正是他送给虞意的那副自画像。
而虞意的朋友当中,好几个都是书画协会的。
饶是谢翡向来自信,这时也忍不住脸微微一红,只能假装自己不知道这画的原作是谁。
其中一个中年人说:“虽然笔法稚嫩了些,但胜在生动有趣,栩栩如生。虞老师,你这画技,怎么还能越练越退步了呢?”
另一个文秀的青年:“不过,大巧若拙,倒比以前的有几分意思。”
虞意“嗤”的一声就笑了,“不是我画的。”
谢翡的心脏顿时紧绷,刚要说话,又有人说:“这画的是你男朋友,不是你还能有谁?”
虞意自然实话实说。
“如果是小谢画的,以他这个年纪,确实很有巧思。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书画协会?”
之后,谢翡几乎没什么和虞意单独相处的时间。
他们让虞意把谢翡送她的画作都找了出来,一边赏鉴一边问他灵感和立意,以及创作当时采用了什么技法、为什么。
随后,又各自都提出一些建议。
虞意在旁边有些无聊,就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后,见少年此刻俊秀又乖巧的模样,不由低笑一声。
趁着他和人说话的功夫,手自然而然地摸上他的腰。
正和人谈书画史的谢翡微微一僵,声音也顿了顿:“……比起写实,我还是更喜欢写意……”
纤细柔软的手指摸进衣摆,轻轻刮擦着,像是在数他的腹肌。
指甲在残余的伤痕处擦过,带来微微的、细小的痛意。
谢翡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同时紧绷的,还有他原本宽松的短裤。
下一瞬,虞意手拿出来,将烟往嘴里一叼,从背后揽上他的肩,踮起脚尖,几乎等于挂在了他身上。
这种当众的亲昵,显得格外自然。
就像,很多普通的小情侣一样。
旁人大多已婚,早已经过了这个时期,并不觉得奇怪。但在谢翡,虞意的每一次靠近,都令他欢喜。
他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唇角弯了弯,甚至有些得寸进尺地嫌虞意抱得不够紧。
大家看完了画,虞意亲自动手收起来,大家要么抽烟要么喝茶闲聊。
说的大概是某某有名的书画家沽名钓誉,名不副实;某某满身铜臭,没几分水平就爱溜须拍马钻营关系等等;某某作家利用职权之便,采用不光彩手段卖书等等。
谢翡跟在虞意的身后上楼。
虞意将书画都收好时,谢翡将她抵在书桌边,忽然说:“我兜里有东西,你要看吗?”
虞意将燃尽的香烟摁熄在烟灰缸里,仰头看着他的唇和微微凸起的喉结,问:“什么东西?”
谢翡不答,但低眉顺眼的样子,显然是让虞意自己去摸。
于是,虞意笑着说了句“你还学会卖关子了”,就将手伸进他的裤兜。很快,就摸到一个方形的盒子。
拿出来一看,是一盒计生用品,杜某丝。
她脸上的笑顿时漾开,半坐在书桌上说:“用心不纯啊,弟弟。”
谢翡垂眼,眼睫扑闪着,“不纯吗?我只是单纯想和姐姐负距离贴贴而已。”
虞意的笑容一顿。
谢翡:“姐姐,你不行了吗?那休息两天也可以。”
虞意心头一动,抬起一只脚,用弧线优美饱满的足弓勾起他的下巴,媚眼如钩,足趾抵住他的喉结,“你刚刚说什么?”
谢翡面红心跳,情不自禁地俯身,急切地吻住她的唇。
白猫从窗台一跃而下,窗外千家万户都亮起了灯,只是天空中无星也无月,只有微凉的夜风吹进窗来。
然而,吹不散窗内的热情似火。
白猫低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听见晕黄的灯光下,气息紊乱的对话声。
……
微哑低沉的少年声:“一盒只有十个,够吗?”
“……”
“姐姐?”
“如果不够的话……”
微沙的女声似笑非笑,“有本事你用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