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街道上各种喇叭录下的叫卖声。
“包谷粑粑, 块钱一个,又香又甜,快点来买包谷粑粑哟。包谷粑粑……”
“叶儿粑, 块钱两个……”
“小糍粑……”
……
室内是一种早晨的明亮,有几许清新。
虞意一睁眼,就看到少年干净俊秀的睡颜。
她在少年的脸颊上亲了亲, 随手抓了条真丝睡裙往身上一套, 走到窗台边点燃一支烟, 单手抱臂抽起来。
渔镇实在是一个漂亮的小镇。远处青山隐隐,城镇内,交错的河道和街道间点缀着古朴的建筑。因渔镇治理有方,河流里的水并不十分污浊,也没多少垃圾,常有人划船而过。
甚至,有人认出虞意,抬头和她打招呼。
“虞小姐,这么早就起了啊?”
虞意微笑着回:“你也早。”
……
简单寒暄两句,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工作邮件和其他消息,又放下,只抽着烟看向远处的隐隐青山。
床上的谢翡手往旁边一伸,摸了个空,睁开迷蒙的睡眼,便看到窗边窈窕的倩影。
真丝睡裙挂在她身上,每一寸线条都是性感的,袅袅婷婷,颇有几分弱不胜衣之态。
然而,谢翡又从中看出了几分落寞。在这一刻,仿佛之前他们之间的放纵、因放纵而感受到的亲密,都只像是一个暧昧而粘稠的梦,让人沉溺却并不真实。
他起身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亲吻她的后颈。
当一轮红日在天边喷薄而出时,他撩起那真丝的裙摆。
适才突如其来的消沉顿时消散,只剩下情人间动情的爱语。
激烈地,像赛龙舟时的桨,迅猛地打进水深处,拍出一朵朵绚烂的水花。
连续两日的放纵,令虞意骨架都要散开。她双腿绵软,几乎要掉在地上。
所幸被一双漂亮的手箍紧了腰,将她支撑住。
指间的细长女烟不住地晃着,尾端冒出的烟雾袅袅散开。
虞意气息不稳,然而心情却好起来。她脸上荡开一个笑,哑着声骂他。
少年乖巧地问:“虞老师不喜欢吗?”
“不喜欢。”
他嗓音清沉,低低地控诉,“骗人。这么多……”他咬着她的耳朵,用气音说了一个字。
字音仿佛随着他说话的气流钻进她耳朵里,直叫她意乱情迷。
没多一会儿,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
然后,是文姐的声音,“小意,你起了没?”
虞意的嗓子早哑了。她抓紧窗沿,勉力镇定,哑声问:“什么事?”
文姐说:“是张姐来找阿翡。”
虞意一怔,顿时有一种拐骗别人家涉世未深的儿子被抓包的羞愧。她转头看谢翡时,眼中不再镇定,反倒有几分窘迫和赧然。
谢翡本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然而此刻见了虞意的神情,不由心底暗笑,表面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仿佛在问:“怎么了?”
虞意轻咳两声,催他去穿衣服。
“那什么,你……”
话还没出口,却被他的不配合撞散了,只剩下抓紧窗棱的气力。
门外传来文姐和张清芳对话的声音,说是家里一个什么远房亲戚家出了事,她得去看看,多多少少送点钱,让谢翡上午回去看超市。
很快,虞意中气不足,声音又棉又软地说:“嗯……你带清芳姐去客房看看谢翡起床没。”
“好。”
下楼的脚步声隔着门传来,虞意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羞又愧地骂谢翡是混蛋。
谢翡低眉顺眼,一边无辜地接受批评,一边变本加厉死不悔改。
约莫十多分钟后,他穿好自己的衣物,被虞意催促着下楼,想起虞意脸上少见的羞臊时,唇角情不自禁地弯了弯。
俯身凑到虞意面前,谢翡似十分委屈的样子,“虞老师背着家长对学生这样那样,用完就丢,也不亲一下吗?”
虞意十分好笑,气力绵软地踢他一脚,笑容似在风中盛放却颤巍巍的花,有一种脆弱破碎的美丽。
她漂亮的红唇微张,吐出一个字,“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