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起来你像谁了——《末路狂花》里的louise,尤其是那头抢眼的捲发和无所畏惧的笑容。
这些话我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但晚个三十年的话,我想像过,那双女主角的位置会属于我们。
「……真的吗?」
乐于曼缓缓地睁开双眼,在这一切混乱起因的记忆回来以前唇角便已经微微上扬。她以为自己对这红发女人的迷恋早就多到不能再多了,而丹野蕾的悄悄话让她发现那似乎不存在一个尽头。
发现她醒过来的丹野蕾先是愣住,然后循着那句问话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迅速脸红的模样在素顏的状态下显得更温柔可人了。
「你、你都听到了?」
「一字不差。」
乐于曼终于笑出声来,她喜欢彼此现在相互坦白的氛围。虽然严格来说,没有意识到自己常常不小心把心里话对着她说出口的只有丹野蕾,但也是这女人身上最美好的反差。
看看她们,这是任何浪漫电影里最能够成为经典的一幕。
「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算了吧,你感觉如何?」
坐在她病床边凳子上的丹野蕾转了圈眼珠,有些洩气又关切地问道。
乐于曼抬了抬手,还翻了下被子假装认真地在检查自己身体的一切是否都还在原位上,然后抬头对女人笑道:「感觉没什么变。」
「当然。」
丹野蕾吐槽的语气也是性感极了。这让乐于曼下意识地轻抚了抚传来阵阵暖意的印记位置,彷彿在告诫它安分点。
「你的过敏没事了,那张脸没有被任何一只手术刀划破任何地方。你很好。」
不晓得为什么,理应是阴凉的病房内却让乐于曼感到燥热无比,她就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在红发女人的嘴唇开闔时随之游弋。
于是她做了个决定。趁着自己还躺在病床上,有个脑袋因药性而昏沉的理由。
「……你知道那个吻是即兴演出吗?」
「什么?」
丹野蕾本来是凑在桌前准备帮她倒水的,这是她处理尷尬的沉默时的方式。但也因此让两人的距离很近,乐于曼几乎能够嗅到自己在她身上留下过的百合香味。
「thelma和louise最后的那个吻。」
当她抬指勾住红发演员的领口,将女人拉进一个拥吻时,她彷彿也看到了属于她们俩的《末路狂花》。而丹野蕾的唇瓣在反应过来后也以更加炙热的方式追逐着她的。那晚的浴缸前、隔着萤幕的假想和片场里无数的对视,那些错过和来不及实现的渴求在一瞬间被点燃。
「……我还在气你。」
丹野蕾忍不住在吻中闷哼,而乐于曼点点头,像脱韁的野马般没办法马上克制住自己停下亲吻女人的唇角、颊缘——每一寸肌肤。
乐于曼同意丹野蕾所说的,自己像louise的那些言论,甚至受宠若惊。早在两人甚至都还没有真正认识对方之前的夜里,乐于曼听过接受电台访问的红发影后说起除了母亲以外,susansarandon是她入行时的偶像。
所以四捨五入来说,乐于曼有些飘飘然地想着,她们是对方从小到大的粉丝。她还能比现在更满足吗?
「乐于曼!」
然后她的偶像就毫不客气地推开她了。
「……这里是医院。」
丹野蕾整理好自己的领口,又拨了拨凌乱的薑红发丝,故作镇定地说着。两人回到同事上的安全距离,甚至她还多退了一步,直接靠在墙上抱胸盯着乐于曼。
「再说,」
她的唇瓣泛红湿润,明显刚和人亲热过的模样让乐于曼感到些许得意。她现在只想离开这张该死的病床,把灵魂伴侣带回家好好享受私人时光。
「我们俩的帐还没算完呢。」
好吧,距离丹野蕾愿意心甘情愿跟她回家的这个目标还有一段距离。
「呃嗯……」
乐于曼仰头看向病房的天花板,试图找到最好的答案,或者藉口。但经验来说这在她们之间并不管用,所以她深吸了口气,还是选择了坦白。
「蕾,或许你不会相信我。」
她刚开口,红发女人便挑起一边眉毛,倒没有直接地打断。这是好跡象。
「我不晓得谣言是从哪儿来的,但我的确明明白白地和卢导表达过我的立场。」
乐于曼紧张地苦笑,深怕自己说错一个词儿便会让丹野蕾再度离开自己。而她现在的状态不可能追得上一个成天演动作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