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66节(1 / 2)

唐姻一眼看见来人,瞬间换了笑脸,明艳艳的,像是天边的朝阳。

    “三表叔,您回来了,事情怎么样?”

    宋昕做了解释。

    落锁的小婢女算是失职,并非害命,那婢女年幼,不过十二三岁,念在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宋昕无意追究,既然是程家的下人,让程家自己看着办。

    程家老爷又几番赔罪,这会儿宋府来接他们回去的马车已经到了程家别院的门口。

    “走吧。”宋昕不着痕迹隔开宋彦与唐姻,“我们回府。”

    唐姻却没挪步。

    宋昕小声问她:“怎么了,姻姻?”

    唐姻道:“表叔,我、我今日能晚些回去么?我有些话想与她说……”

    大概是女儿家的体己话,宋昕没有追问,点头答应了:“好,那郎中吩咐的药,要好生吃。”

    “请表叔放心,您的伤,也要留心。”

    宋彦在一旁看着有些羡慕,三叔对他可从未这样和颜悦色过,表妹对她比对三叔还要生分……

    宋昕、宋彦离开了程家别院,程清婉拉着唐姻一并在花园里散步。

    远处的三雅阁的火已经被扑灭了,昨日还灯火辉煌的阁楼,如今被烧得只剩下一个黑炭炭的框架,不少下人都在那边做清扫。

    想起昨晚的火势,唐姻泛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后怕起来。

    “若不是表叔,我与表哥怕是要葬身火海了……表叔这次又因我受了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程清婉笑道:“你那么担心他,怎么不跟着回去看看,留在我别院做什么?四娘,你说你有事找我,是何事?”

    “这事儿藏在我心底许久了,让我喘不过气来。”小姑娘颇为为难的样子,唐姻将声音压低再压低,用手遮在唇畔:“是关于,我喜欢的人。”

    “哦?”程清婉来了兴趣,她见唐姻的身子的确并无大碍了,捏了捏唐姻的脸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在这儿说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今日我们在外头吃。”

    “外头?上哪儿去?”唐姻弱弱地道:“可是我的药,表叔说了……”

    “他又不在这儿,管他做甚?少吃一顿、死不了人。我带你去聚鲜楼,那是我家新开的饭庄,哪里的吃食不比汤药好吃?”

    唐姻从小乖到大,但其实,也是有玩心与好奇心的。

    苦苦的汤药和酒楼的好吃的,自然要选后者……

    为了掩人耳目,程清婉拿出来两套男子衣裳,二人换好了衣衫,顿时变成了两个清秀的小公子。

    从后门上了马车,程清婉忽然想起了什么,吩咐随行婢女道:“你回去,将我父亲埋在那棵树下的那坛子酒送到聚新楼。”

    唐姻的樱唇微微张开,像是小兔子一头撞到了萝卜上,微微有些惊恐:“程姐姐,我、我们还要喝酒吗?”

    聚鲜楼是程家的产业,程清婉来过多次,所以这边聚鲜楼的掌柜自然认得自家大小姐。

    见程清婉到了,一脸恭敬地为程清婉与唐姻安排了雅间。

    不大一会儿,聚鲜楼里的招牌菜便被一一端了上来。

    知道唐姻又体己话说,程清婉屏退了伺候左右的婢女,为唐姻斟了一杯酒:“现在没人了,四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

    唐姻看着酒杯中清澄澄的琼浆,凑过去嗅了嗅,一股辛辣之气味瞬间从鼻尖儿顶上了天灵盖,光是闻那么一下,她的喉咙已经觉着火辣辣的。

    唐姻只见过父亲饮酒,自己并未尝试过,也未曾这样近距离的嗅过酒气。

    她秀美微拧:“这味道,太呛人了。”

    “这还呛人?”程清婉尝了一口,“不呀,入口醇香,这是我父亲埋在别院树下的女儿红,说是等我出嫁了才挖出来喝的,我早就馋了,若不是你,我才不舍得让人偷偷挖出来,你尝尝。”

    唐姻还是犹豫,这东西又不好喝,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它如此热衷。

    程清婉继续道:“酒可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你暂时忘了你想忘的,也能给你壮胆,做你过去不敢做的,说你过去不敢说的,你确定不想试试?人活一世,连醉酒都没有过一次,太可惜了吧。”

    喝了酒便能说她不敢说的?

    唐姻犹豫了,她今天是有些话想问问程清婉,可是到现在,她也没说出来,还不是因为她害羞、胆子小。

    若这香醪玉酿真能又这等奇效的话……

    唐姻犹豫的表情忽然变得视死如归,两只小手忽然紧紧握住酒杯,往嘴边一递,头一扬,满杯的女儿红就被她这样一口入了腹。

    瞬间,小姑娘就用力咳嗽起来,不仅脸蛋儿,就连眼睛、脖子都红了起来。

    唐姻觉着像是有一团火,从喉咙一直烧到了胃里。那种感觉虽然难受,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坦、畅快、通透。

    程清婉有些傻眼,这小丫头,太“虎”了些吧。

    这是品酒,又不是拼酒,程清婉一边抚着唐姻的背脊为她顺气,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你喝这么着急做甚,一口口喝就行。”

    唐姻喝了下温水,缓解了许多,带着尚未消退的鼻音儿道:“……我怕它不好喝,想直接喝光来着。”

    “你这是把它当药了?”

    程清婉笑着盯着唐姻,她父亲、母亲,都喜欢饮酒,隔三差五便要小酌一番,许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她和程逸两个孩子酒量也奇好。

    十八年前,他父亲亲手埋下的这坛酒,是实打实的烈酒,唐姻这样没碰过酒的姑娘家,一口气喝干了一杯,怕是要醉的。

    可出乎意料的是,唐姻只是脸颊上好似染了两坨红霞,眼睛还是清明澄澈的,一点醉酒的模样都没有。

    “想不到你酒量也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