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丝难以言描的羞赫。
“怎么又不说话了?”
贺止休五指挤入路炀指缝,掌心相触间,他清晰感觉到怀里的人条件反射地朝后退去几分,校服下那颗心脏犹如春日雷鸣般震颤着,每一声有力闷响都将这片方寸之地填的满满当当。
“你他妈的,”聒噪的脉搏声中,路炀听见自己嘶哑着开口,从胸膛深处挤出一句气若游丝的话,“……在发什么疯!?”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贺止休低下头,轻轻抵住路炀的额发。
鼻息交错间,路炀感觉到有一只手附在了自己腰间。
秋季校服布料并不算厚实,脊椎骨被一寸寸拂过,每途径一节,路炀便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弓去。
直到最后,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终于不受控制的贴住了另外一颗。
炙热、滚烫。
与难以忽视的跳动。
在这一瞬他们穿透肋骨与血肉,彼此共鸣。
路炀呼吸有一瞬的停顿。
紧接着他清晰感觉到那只手压过最后一节脊椎骨,轻轻勾住应中校服的翻领,撩开柔软的黑色碎发,带着滚烫的热度与陌生的触感,轻轻覆盖在了后颈软肉上。
“第一次分化会伴随急性发热期,你的体温会上升至高烧状态。抑制剂的效果仅能维持三天,再用下去你的身体会产生抗性,直至失去效力,”
贺止休似乎也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以至于嗓音都被烧的发哑发沉,每个字几乎都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偏偏已经如此,话语间仍旧带着丝许轻哄的态度。
路炀与他鼻尖相抵,薄唇微动时几乎是从贺止休唇前擦过的。
“什么分化……”
路炀听见自己茫然而艰涩地问:“我分化?”
“是的,路炀,”
贺止休手指紧紧扣住路炀的,掌心几乎严丝合缝紧贴在一起,连同彼此的脉搏都感受的尤为清晰:“抑制剂会失效,但高烧不会放过你。”
“你需要我的标记。”
贺止休用鼻尖轻轻摩挲着路炀的,每一次触碰都带起细微电流擦过全身。
路炀呼吸急促地试图偏头避开。
但身体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血肉无不在发软发热。
他动弹不得,只剩任人摆布。
“让我帮你,好吗?”
路炀听见贺止休轻而温柔地哄着自己,带着近乎殷切的恳求,一字一句浅声地说:
“路炀,我想帮你。”
帮什么?
标记吗?
混乱中路炀茫然地想,可他是beta,为什么会需要贺止休的标记?
然而不等出声,也不等反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地转了个身。
后背落入一个陌生怀抱中的同时,手掌与手背交换触感,五指指腹抵住冰凉的黑板,指缝却被迫张开,被人从后至前牢牢紧扣。
喉结被指尖抵住的压迫感让路炀瞳孔遽缩,后颈衣领被拉下的瞬间,炽热呼吸铺天盖地倾泻而下,陌生感觉如深水般,在这一刻将他牢牢包裹其中,不得动弹。
路炀感觉到自己几乎是失控地仰起下巴,指尖发抖地抓住了后方垂落的衣摆——
“咣咚!”
巨响陡然响彻603寝。
冰冷地板上,路炀猛地睁开眼睛!
“咳咳、咳咳!听得见吗?”
就在这时,头顶广播忽然震响宿舍楼每一寸空气,弥勒佛拖着腔调的声音如死亡协奏曲般缓慢响起:
“好,看来没什么问题——早上好,亲爱的八九点钟朝阳们。古人云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人生的每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在这宝贵的清晨,我们该起床向着大自然展露蓬勃的生命力,向世界露出你们充满活力的身姿……”
“卧槽什么逼动静!?”
“才六点!弥勒佛在抽的什么疯啊!?”
“哪位兄台帮我把音响砸了从此你就是我人生第二个亲爹——”
“兜售记忆海绵耳塞!一个十块一双三十块!先到先得!”
“你特么数学周扒皮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