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那么?雅绅,可胸前他常佩戴的玉竹子挂坠,却多少沾染了些好?似旧时纨绔子弟的随心所欲。
听见前面的脚步声?,他微抬上目线,望了一眼虞楚熹。
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连衣裙,紧贴在身上,裹出她妖娆的身材曲线。
大片裙摆却褶在她脚踝,像一朵盛开的红色芙蓉花。
祁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半天都没?移开,意识到?盯着她有些久了,他故作淡然自若的将?手上的红酒杯放到?一边:“红色很衬你。”
虞楚熹拎着一边的裙摆朝他走了过去,接受的夸赞,却随口讲了一句:“抱歉,让你久等?了,路上有些堵车。”
“没?事,我今天晚上没?什么?行程。”
祁商起身,他走过去,帮虞楚熹拉开一把椅子。
“谢谢。”虞楚熹随身坐了下?来。
祁商拿起桌上的餐单,递给了虞楚熹:“让你这么?突然过来,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虞楚熹接过餐单:“我今天晚上也没?什么?事。”
祁商绕过桌子,坐到?了她对面。
虞楚熹抬眸,望向他,红唇微启:“最重要?的事就是来见你。”
话落,对面的人没?了动静,只?是望着她,眼眸清凉,但很快就见他勾着唇边笑,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我的荣幸。”
气氛刚有些暧昧,就被他的绅士风度恰到?好?处的终止了。
他果然挺难追的。
点了餐,祁商帮她倒了杯红酒,跟她闲聊了起来。
“最近怎么?样,过得好?吗?”
虞楚熹抿了一小?口红酒之后,她将?红酒杯放到?了桌上:“还不错,每天都很忙,过得很充实。”
她身上的红裙肩带上镶满了水钻,白光下?,耀着灵动的光泽,笼亮她胸前大片白皙的皮肤。
像是落在白色茶花瓣上的水珠,清透而诱惑人。
先前两个人点的牛排盛上了桌,大厨将?要?给虞楚熹递过去时,祁商讲了一句法语,那两盘牛排就一并?放到?了他面前。
他将?自己的那份搁到?一边,拿起餐刀,开始帮虞楚熹将?牛排切成了小?块。
虞楚熹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他挽着白衬衫,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那样贵气十足的男人,向来被服侍惯了,却耐心的帮她切着牛排。
“你向来对女士都这么?体贴吗?”
祁商微抬上目线:“怎么?会,就像我只?能给喜欢的人写出歌,也只?会给喜欢的人切牛排。”
说完,他继续将?剩下?的牛排都切成了小?块。
虞楚熹没?再说话,只?是继续安静的望着他。
听见对面没?了动静,祁商一边将?切好?的牛排放到?虞楚熹面前,一边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我们好?像第一次这样两个人单独用餐。”
祁商将?自己的牛排放到?面前,他微点头:“好?像确实是,感觉怎么?样?”
虞楚熹拿起桌上的餐具:“还不错,很踏实的感觉。”
祁商微挑眉,眼底情绪难辨:“我看起来长得很让人放心么??”
“那倒没?有。”
“所以你不害怕?”
虞楚熹平静的对上他的视线:“你会吗?”
祁商突然笑了,那个笑很蛊惑人,却也糅杂着万般的宠溺,像是把喜欢的女孩捧在掌心里宠坏了她,拿她毫无办法的那种宠溺。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红酒,视线却还落在虞楚熹的身上,能感觉到?她跟以往不同了许多。
很真?实,也很坦白。
不再像以前,仿佛是半夜映在井水里的月光,飘忽不定的令人捉摸不透。
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清冷也让人难以亲近。
虞楚熹避开了他的视线,那个笑过于暧昧,望着她的目光里也温柔的不像话。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垂下?了眼睫,不再看他。
只?是心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簌簌落在了心底,像零星的花火,也像夜里坠落的星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恍然间想起很久以前,她就感受过一次。
多年前,五月初夏的傍晚,在空荡的教室里,祁商帮她教训了欺负她的男生,他与她擦肩而过时,两个人白色衬衫的袖子在半空轻微摩擦,她心底情不自禁的漾起了异样的火花。
当时年少不懂那是什么?,直到?现在感受到?了同样的感觉。
才知晓。
原来那是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