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商:忙着?吃东西呢?
虞楚熹:没。
虞楚熹: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商:有什么好为难的,还是说你今天不舒服。
祁商:来例假?
“……”
虞楚熹:我一般月底才来。
祁商:好,记住了,以后会避开这?些日子。
“……”
话题越来越偏,似是朝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越扯越远。
虞楚熹只好及时拉了回来。
虞楚熹:你最近有空吗?
虞楚熹:我想见你一面。
祁商:可以,上次不是说好了,一起去万和宫,我们之?后一起商量下时间?。
虞楚熹:好。
祁商:不聊了,我要忙了,我等?你微信。
虞楚熹:好,你先忙。
跟团队里的人吃完火锅,回到工作室时已?是夜里十点多。
洗漱完,虞楚熹开始查看万和宫的售票,最近一个星期都还能买到夜晚的票。
她截屏,将这?周可选的时间?发给了祁商,看他哪天有空,她好买票。
祁商好像一直在录制节目,次日醒来,才看到他凌晨五点多发来的信息。
——下周二?晚上我有空。
虞楚熹躺在被窝里,举着?手机,回他:好,我就买那天的票了。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降雪,可能会迎来今年的初雪。
过了周末,天气开始阴沉起来。
周二?那天傍晚,天黑的很早,六点时,祁商跟着?虞楚熹凭票进入了万和宫。
他今晚倒是没特?意装扮,只戴了个渔夫帽,和口罩。
晚上的万和宫人很少,天气冷,夜里很少有人来逛,一路走?过去时,只偶尔能看到两三个游客。
“晚上还真是没什么人。”祁商摘掉渔夫帽和口罩,放到了大?衣口袋里。
虞楚熹偏头望了他一眼:“不怕被拍到吗?”
“人这?么少,还都是叔叔阿姨辈的,又认不出我。”祁商没所谓的回道?。
也是,年轻小辈很少来这?里逛,更何况大?冬天的晚上。
并肩走?过一段石子路,前?方出现一棵巨大?的古树,距今至少有千年之?久。
从前?再繁华的宫城,转眼却成空。
千年一场大?梦,再多的前?尘往事,也都已?是过眼云烟。
这?些古树却生长在这?里,根深蒂固,千年不枯,看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
虞楚熹每次站在这?些古树下,心底总会升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悲伤情愫,觉得?人类很渺小,转眼如梦般一场空。
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得?到再多心里还是会莫名感觉到空虚。
她有时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半天边开始飘下零碎的雪花,今年的初雪如期而至。
虞楚熹随着?飘落的雪花,视线落到了祁商的身上,他正站在树下,看挂在古树上的铭牌介绍。
“祁商。”
“嗯?”
祁商欲要转身,却听见后面的虞楚熹对他说:“你先不要转身,我有话要对你讲,但跟你面对面时,我怕我讲不出口。”
雪花一片片落下。
祁商就站在那里,背对着?她。
虞楚熹望着?他的背影:“其实高中毕业的那天,我有去过天台,就站在入口处那里看着?你,却始终没勇气走?到你身边。”
“你应该知道?,我母亲是产后抑郁跳楼自杀的,在我出生时就离开了我。”
“其实说起来,我从未得?到过母爱,也就谈不上失去,但这?样的原生家庭还是给我带来了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