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我恐时日无多,你为我膝下长女,因你年少失恃,所以数倍娇惯你。

    这几年与你说话不得,莫嫌哕嗦。你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后无意于生意上。我已想好,倘若我百日后,公司便交给你瞿叔,你二叔小叔这辈子难堪大用,m国那公司的合作是绝不可能的,无论公司董事会如何更变,此事都无可能。

    每年交于你股份分红,切莫于你瞿叔生怨怼。

    我知道欠你母亲良多,你姊妹二人未来我实在忧虑,不由多为你姊妹二人多盘算。你夫婿耳高于眉,并非安定过日子的人,因此事,你我之间生了不少矛盾。

    凌妹还年幼,她一向坚韧,年后打算去澳大利亚读书,你们自小便亲近,日后芮家还应是你们相互扶持。

    每逢佳节团聚之日,不用祭拜。只需你带着酒在家东边祭奠即可,我知你和你母亲一样,看似软弱却格外刚硬,但切记明哲保身。

    这些年每每惭愧在你幼时没有细心照看于你,每每与你争执,内心之绞痛不能自己。

    最近听闻你已有了身孕,我听闻喜不自胜。听说那孩子是个男胎,日日期盼着他的诞生,期望他能卓越成长,人生顺畅,不求孩子大富大贵,万事顺意也是最难得了,这里是我备给孩子的衣物和小银镯,还是你母亲以前留下的……”

    这是驰珝外公写给驰珝母亲的信,虽然没有一个字提到爱,确实句句不离父母之爱。

    驰珝一向冷淡的面容上也出现半刻的错愕,驰家众人都觉得他是冷血无情的怪物,驰启东恨不得他去死,芮熹也后悔生下他,只有在19年前的时光中,被岁月遗忘掩盖的角落,有一个老人殷殷期盼着驰珝的诞生,祝福着他能够健康成长。

    驰珝移开那封信,发现还有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xx0306张153 778……”

    周芜还没有看完外祖父的那张信,所以注意力还在信纸上,驰珝悄悄的把那张写满了数字的纸藏在手心。

    周芜看完信,心里感慨良久:父母之爱,子为之计而深远。不过驰启东那种彻头彻脑的利己主义者不算。

    驰珝道:“看来,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应该算是我的小姨,但是我从来都没见过她,也没听人提起过芮凌这个名字,估计她一直在国外,都没回来过。”

    周芜突然出声问道:“你母亲和外祖父的墓地在嶂城吗?”

    “在。”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了,彼此心照不宣的想到了:芮凌的父亲和姐姐都埋葬在嶂城,她却从来都没有回来过,是不是在国外也遭遇到了什么事?

    驰珝是坐在梳妆凳上,周芜是半蹲他面前,驰珝突然伸出了手,抓住了周芜的手臂,感受到他手指冰凉的温度,才反应过来,现在毕竟是深冬大晚上的,周芜只穿着一件睡衣,就算屋里有暖气,他的手脚还是冷的。

    驰珝从椅子上坐起身来,把芮熹的一物重新归附原位,伸手抓住了周芜的手臂,把周芜拽起身来:“手冻得冰冷,你感觉不到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