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家住,老妈像是终于丢掉我似的非常开心,但我搬回家住老妈居然说「麻烦回来」了,这种话是身为人母该说的吗?
「又不是糖果屋,沿着麵包屑走回来干嘛?」
「什么啊?妈你希望我继续住在谢宇恩家?」
「我希望你们能从同居开始,然后交往,最后结婚。」你看看、你看看,那什么充满爱心的眼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谢宇恩」是个男生,是我自己眼光太挑不要人家的!
「......」
「我要回房间了。」
「对了!」
「干嘛?」
「你记得阿豪吧?」
「不记得。」
「认真的,听阿豪叔叔说阿豪结婚了!」
我转过头,听到这种消息真的讶异到说不出话来。
听到身边认识的人结婚了,除了惊讶是首要反应外,还有一种微妙的酸楚隐隐发痛。
人啊,真的是很奇妙的生物。就算跟对方完全没有感情、没交集,听到对方结婚了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或许是因为阿豪的年龄和我一样,所以这种酸楚更是明显。怎么说呢,别人都结婚了,而自己还在原地踏步;别人都交女友了,而自己还在单恋。
结婚,是举办仪式、双方父母会面、盖同一条被子一起生活。婚姻被以前的人形容是爱情的坟墓,要有多大的动力才能跨进的黑洞,实际上,婚姻在爱情中只是不同形式的表现,有些情侣走好几年,情人的情感会渐渐转变成家人的爱,许多人害怕的正是感情的转换,但对我来说那就只是「称呼」的不同。
认识的人结婚了,让原本充满恋爱斗志的我瞬间有种泼冷水的感觉。王圣杰成为他人丈夫这件事情居然没有燃烧我想要穷追爱情的希望,反而让那条红线的存在可有可无起来。
艾亚曾笑说我把红线当成『gps定位』,但现在看着那条红线,我竟失落的认为此刻在手中的它就只是一条顏色刚好是红色的「线」。我首次开始怀疑月老的存在、红线的神奇。对,我是在求红线后遇见了谢宇帆但那之后呢?我的爱情并没有比较顺遂,反而更加崎嶇。
瞪着那条红线,我不知道自己该是把它塞回皮夹还是扔掉。
月老...您这不是在整我吗?
◎
过了将近好几个月都没看到谢宇帆,不知道这种心情是该哭还是该笑。哭,他交女友热恋期;笑,因为还没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最好别遇到──光是这个问题就让我快人格分裂。
这几个月经歷了考试、寒假、过年,就算去找谢宇恩依然没有碰到他。过新年时,我妈知道台湾只有她俩姊妹(我从没说过谢宇恩有哥哥的事情)便叫她们每天过来吃饭,真的活像失散多年的女儿。
那我是谁?自己想找娘所以从垃圾桶蹦出来的吗?
今年过年因为两位客人的关係让家里热闹起来,没想到谢宇琴很喜欢老妈这种花痴,说什么都会笑的花痴,就连谢宇琴说了一个很烂的笑话老妈也能超级捧场,我真的是醉了。
我常常会在wg自以为的看见谢宇帆的影子。那种恍惚之间以为有人凑近,其实只是请求借过,二楼的重训区不论几点都没见到他的活跃。我甚至在想,他的学生知道自己的教练去哪了吗?他可以这样丢下自己的学生自个儿去放假吗?
两个经常见面的人谱出的未必是火花,而是友谊。艾亚在他离开后对我说。火花吗?我曾经确实花痴的希望谢宇帆就是那个对的人,现在回想起以前的自己没有半点后悔,我是如此扎实的喜欢上他。
翻着以前写的日记,上头的文字还流露着每个见到他时片刻的心情──开心、兴奋、紧张,甚至连从未体会过的「幸福」都出现了。我仰头深吸一口气,酸楚涌上鼻尖。耳机里传来酷玩乐团主唱的声音,大概是疯了,听着thescientist也会想哭。
“nobodysaiditwaseasy”(没人说感情是件简单的事)
“it'ssuchashameforustopart”(分开总让人感到遗憾与伤心)
“nooneeversaiditwouldbethishard”(但也没人告诉过我,原来分手是如此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