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安欢声音越说越小,却感觉没那么憋闷了。
她成功地劝说自己有了一种无所谓的心态:“你是经常签这种协议吗。”
林严脑海里都是安欢刚才一个人蜷缩在一边,不看他也不说话的画面,沉浸一样到现在,还没有把眼睛从她身上离开过。
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也不着急,就那么看着安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越听到后面,神色越有些严肃:“你很在意这个?”
他其实误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和安欢的用意。
“当然!如果你......我需要知道,也得对自己负责。”安欢说得隐晦。她极少这样泾渭分明,像是要划清界限。
林严好奇她会说什么,但安欢说完这句话,他却有了那么一瞬间的颓态,就一瞬,太微妙,几乎不会被人捕捉到。
他明白安欢的意思了,回到当下,用了一种更郑重其事的态度:“安小姐,我没有滥交的性癖好。”
林严的表情和语气一本正经,可是内容越说越露骨。
安欢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水,咕嘟喝了一大口,水顺着她的喉咙一股股滑下去。
安欢并不是骨感的身形,但她的喉咙却看起来微细,这一大口水她喝下去的艰难,像是故意掩耳盗铃,盖过林严说话的声音。
但其实,安欢不需要刻意发出一些声音打断他。因为林严在她微微抬手,甚至都还没拿起杯子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
所以结果就是,林严完完整整,从头到尾看了安欢怎么拿起水杯,吞下了多大一口水,又是多么艰难地用力咽下。
他看着这一大口水被安欢含在嘴里,塞得两腮鼓起。
安欢穿着一件领口较高的毛衣,休闲自然,只露出一小部分脖颈。
水顺着安欢的喉咙往下流,林严通过她有些细的脖颈,猜测含着的这一大口水在什么位置,水流到了哪里,直到再也看不到为止。
林严不说话了,他没有坐在沙发上,本来就与安欢有一定的距离,把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安欢。
朝向另一个方向,就又与安欢拉开了一些距离,这才渐渐低头,看到了自己硬起来的性器,正戳着西装裤的隐秘部位。
高起的性器,还没有任何的消退之势。
林严完全无法左右它,阴茎像有自己的想法,他从来不曾这样过。
自己的这幅样子,已经好多次了。
见到安欢,甚至不见到安欢,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这多么荒谬。
林严扯了扯嘴角,眼尾泛着红,可眼珠却是墨黑色,一眼望去,就像深不见底的水面。
没人知道水下是暗潮涌动,还是和水面一样平静。
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轻嗤一声:你是看见她就发情的动物吗?
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某种念头正走向他无法把握的境地,像匹脱缰了的野马,野蛮生长,朝着不受他控制的方向,让他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