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哦,都听说了我什么?”又悠慢一顿:“我可记得阮小姐花晕像雪上牡丹,轻轻触碰就娇绽,臀]肉白得让人舍不得用力……既都这样了,还叫没招惹?”
隐隐扫过那边的云菲菲等人,暗自谨慎。
这会儿的舞姿开始相拥,不知道为何,明明他并非军]务之职,阮蓓却总觉得他不论气宇,还是举止行动上的感觉,都像是军]尉。那窄悍腰腹抵着她,就像日常锻炼的将]官,带着莫名正邪莫分的蛊惑。
阮蓓按捺心跳,谁能想到他会啃她那里。她恼怒道:“说你不近女色,禁]欲止涩,看来楚先生内外两副面孔。”
他们跳着舞,不知不觉吸引了许多目光过来。倒是没人质疑两人之间有何关系,因着楚二爷除了禁]欲,却也有同其他太太小姐跳过舞的。
只是惊诧地发现,并不相交的两个俊男美女,竟能契合出这么吸引的舞姿。男人力道劲稳,带着女人裙裾翩转,看得分外怡人。连不远处的严怡也感到很是意外。
楚勋知道有人在看,这些人并非谁的耳目,但只要这样的场合,枫帮就不会不知。
施二小姐是老爷子的掌上明珠。
他既来了就无谓,反倒在意阮蓓都听到哪些。
一时暗舒口气,沉声调侃:“阮蓓身心不一,你我刚好一对。这么快就把自己归为‘内’,是考虑好了?”
阮蓓身体和心是分开感受的,楚勋吮吻她时,她被宠得湿灼,但情感上却仍清醒冷静。
她也并不难堪,反正她已对他明言过。只是本想揶揄,却反被他抓了话头,这楚二爷的心机果然繁复。
她问:“楚勋你什么意思?”
他应道:“和我在一起。”
“玛莉卡酒馆的短工我给你辞掉了,之后每月每周我都会给你花销,另外再置一张银行卡,需要什么也可直接告诉我。不想让你再被人使唤和打量。”
阮蓓抬头,看到他眼里认真的光泽。上次误会他混枫帮,今天又听说他是手段冷狠的名门,这个男人清逸又情迷的气场像一团雾。
阮蓓扫扫四周,提防被谁听到,敛住愠意低语:“我还没答应,你便已独断专横,这样的爱情不合适。”
楚勋听到爱情愣了楞,没想到她用这个词形容,他并不在意彼此之间的定义。
纷传的楚二爷冷狠寡绝,眼里只有利益谋算,不念感情,听得生疏。
所以她是抱着想和他谈恋爱的心?
呵,楚勋颇有致趣地琢磨这词语。
但忽然不想细究,说道:“为你课业考虑,否则开课后还能再去打工?非要打,我给你找了一份,在江淮路75号的房子,有个赵老师赵太太要人帮忙整理书稿。每天中午一个半小时,每周三元,为期一月。她不喜欢打扰,你做好自行离开就是。”
听他这般一说,阮蓓竟被温柔到。她的确开课后,马上又要面临房租和打不到零工的困窘。
而她目前没打算接拍广告。
楚勋在她面前不提及梁笙,事情诚如他所言,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
这让阮蓓自在许多。他与别人不同。
阮蓓含起唇角,琢磨道:“我需要提几个要求。第一,我们之间关系需保密,不对外公开。二,保持我学业和自由。三,试恋爱两月,先不同居。”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也不知与楚勋能走多久,想象不到未来会以哪种方式相伴。
啧,梁笙这妹妹果然够干脆,思路也清奇。
楚勋石头落定,挑起眉峰道:“行,都听你的,我只想你更多属于我!”
一曲结束,那边有两个穿卡其色西装和白衬衣马甲的酒水商人,举杯示意楚勋交谈。
楚勋眸底黯寂,然后便松开阮蓓,端起旁边的杯子踅了过去。
阮蓓跳完四曲也累了,云菲菲正在舞池和严睿依偎,秋晶窝沙发坐着。她的皮鞋商公子今晚没参加。
对阮蓓唏嘘道:“阿蓓,你竟然和楚勋跳舞,他跟你都聊了什么?但不管怎么说,你们跳得算全场最搭的,多少人看向你们!”
楚勋在这之前,已经和服装行千金跳过两段,被踩得烦了才换舞伴。旁人并未多想,秋晶的眼里也只有惊讶。
也是奇怪,几乎见到阮蓓和楚勋的人,总离不开夫妻相、情侣、和谐、登对等词汇。
阮蓓做淡漠地答:“教了跳舞的步骤,没聊什么其他,他话不多。”
秋晶点头赞同:“那倒是。这位生人勿近,只有在他需要的应酬场合才谈笑风生。”
楚勋那边的窄厅小座上,卡其色西装中年和白衬衣马甲梳分头小生,叼着雪茄恭维:“楚二爷这次辛苦了。”
楚勋靠坐上沙发,并不买账:“好听话谁都会说,霍伟你也别太厚道。”
白衬衣的霍伟被噎得未语,旁边中年的宣誊把酒瓶递给他,说:“确实辛苦。临时的,有劳勋公子自己看看。”
楚勋睇了眼那瓶侧的豆大汽雾,问:“什么时候?”
霍伟:“越快越好,最好今晚。”
楚二爷冷哼,睇了眼阮蓓又错开,修长手指抹除。
阮蓓又被拉去和严怡见了会儿客,那几个霓国商人两眼咄咄地相约阮蓓跳舞,阮蓓托辞需要休息会儿,心里琢磨着如何拒绝。
不多会儿,一个小厮走过来,低声道:“有位先生说,阮小姐若腹痛就去楼上换掉礼裙,十五分钟后他在门口车上等你。”
阮蓓如醍醐灌顶,怎就没想到这个借口呢。她瞥了下,楚勋坐的那处位置不知道何时已空。便上楼换回了自己的衣物,拜托佣人对严怡解释,可能喝的冰酒不太适合,头晕腹痛,就先告辞一步。
从严府院外的小台阶下来,果然看到墙边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黝黑发亮的车体,车牌号是1357,阮蓓想起云菲菲说的,他还有四个1的车牌,真青睐单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