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小腿与周围暗色对比鲜明,姿势也颇为不雅,翘在小几上,裙纱往腰间落,隐隐若现。
他扫了眼台面,空无一物。
“东西呢?”
“扔了。”
秦则崇走过去,她仰起脸,对上他自高而下的注视。
他刚沐浴过,黑发微湿凌乱,肆意地搭在额上,看起来比之前要风流许多。
他状似无意,手掌落在她的长发上,“扔了?”
沈千橙拧着漂亮的眉,指责他:“我要的是写字的笔,你给的是什么,心里没数吗?”
“有数。”
秦则崇回了两个字,神情散漫:“我们可以好好复习一下你的要求——它的样子是不是笔?”
“……是。”
虽然不能写字,用来情趣的,但是长成笔样,也可以这么说。
“上次用过的,这你应该记得。”
“……”
上次还是去年,第一次用来调情,很新鲜,她也很快乐。
“今晚急用,我认为联想到这点很正常。”
男人刻意加重了几个字,问:“哪点不符合?”
沈千橙咳了一声,还真是符合,都怪她当时没说清楚:“反正扔了,我得早睡了,明天要早起直播新闻呢。”
秦则崇面不改色:“行。”
下次用也不迟。
这么好糊弄,看起来也没疯。沈千橙想着,撑着小几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坐久的原因,还没站直就歪倒。
——跌进男人的怀里。
秦则崇揽着她的细腰,沈千橙借着他的手臂稳住身体,手里还拿着笔,差点扎上他。
“好险。”她吐出一口气。
刚才动作太大,他本就随手一系的的浴袍领口被她蹭开一大片。
大好景色近在眼前,她原本的想法也给忘得一干二净。
然后被捂住了眼。
沈千橙不乐意了,有什么不能看的?一小时前不还在色色吗。
还未消散的热度顺着秦则崇的掌心,传递至沈千橙的眼周,她眼睫下意识扇动,像苏醒的蝴蝶。
他喉咙微紧,盯着她微开的唇瓣。
“你不是说明天要早起工作。”
沈千橙没想到借口被还回来了。
自己主动,他这是什么反应,真想当活佛?
她沈千橙可不能要个没用的老公——老公可以性冷淡,但不可能没有那功能。
“杨维的新闻看了吗?”她不怀好意。
“听了。”他回。
沈千橙没听出区别,幽幽问:“所以你们男人是真忍不了几个月吗,那你能——”秦则崇语速缓慢:“能怎么?”
沈千橙挪不开他的手,食指干脆搭在他的手腕上画圈,轻轻柔柔的,有些明目张胆的勾引。
还未说话,她就被抱了起来,轻而易举地被他托起坐着,小腿晃在他腰侧,她视线终于回归,变成居高临下看他。
沈千橙按着他的肩,掉入男人漆黑的眼眸里。
幽深,恣狂,像个狩猎者。
她先一步退缩,一口优雅的播音腔:“能干大事,嗯。”
秦则崇颠了一下她,靠近她的颈项,灼热的呼吸气息喷洒在细嫩的皮肤上,引起几不可见的战栗。
“其实小事也能干。”
他的唇近在耳侧,明晃晃地擦着她的耳廓,沈千橙的耳朵很快就泛上粉色。
她稍微躲开,往后仰了一些,男人就顺势而为在她的颈窝处细细密密地吻着。
睡裙的吊带被他的黑发推搡至一边,滑落下去。
这话一出,沈千橙惊得提醒他的话都带上了江南调:“不要这里,我要上镜……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