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制住把结婚证扔他脸上的想法，毕竟这张脸是好看的，毁了她就看不?到了。

    人是要说的。

    于是秦则崇成了拍照机器。

    单拍结婚证时?，沈千橙看他的拍照成果，技术很好，她把证件照上秦则崇的脸p了一个小狐狸。

    “你?有没有觉得太单调了，一点也没有感?情。”

    秦则崇挑眉，语气?轻佻：“不?打码的结婚证比较有感?情。”

    “做梦。”沈千橙就知道?他嘴里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她想起来上次买玩偶时?买的小狐狸钥匙扣，从礼袋里抓了出来，又指挥他重新?拍摄。

    “我?要发?微博的照片，你?自?己看着办，怎么拍得唯美。”

    她赤着脚坐在小茶几旁的地?毯上，连衣裙摆散开，柔和的灯光打在她身上。

    秦则崇定眼看着她。

    “拍好了吗？”

    他迟迟不?回?，沈千橙将头枕在伸直的手臂上，如同油画里的睡美人，美得惊心动魄。

    “好了。”他终于出声。

    沈千橙松开狐狸钥匙扣，朝他伸手，看到照片里有自?己的睡颜，“怎么就一张……其实不?用?拍脸。”

    不?过?，一张好片胜过?无数张废片。

    她坐在地?毯上，一边裁剪图片大小一边问：“我?文案真的一个字也不?写吗？”

    秦则崇懒散地?席地?而?坐在她身侧，开口：“可以写，像你?的照片要求一样，唯美。”

    沈千橙扭头，眨眼：“那你?给我?想一个。”

    秦则崇无情吐出两个字：“不?想。”

    显而?易见，让她自?己的微博自?己想。

    沈千橙嗔怪：“你?怎么这样，想两句文案怎么了，秦总指点一下你?老婆。”

    秦则崇牵唇，笑得漫不?经心：“一字千金，你?要指点几个字？”

    沈千橙弯唇，故意用?千金的字面意义：“一千块，买你?一万个字，你?写得出来吗？”

    “一万字可以写，但是，”秦则崇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侧，浅浅摩挲，“报酬很贵。”

    沈千橙哼唧两声，不?和他调情，去编辑微博。

    只不?过?，十分钟过?去了，也没想好文案，所以迟迟不?发?，人正烦躁，干脆催促身旁动手动脚的男人离开。

    “你?先去吃饭。”

    秦则崇起身，只说：“先洗漱。”

    沈千橙就坐在那儿，看着他颀长的身形进了浴室，隔着磨砂的玻璃，看见他脱衣、开水。

    男人洗澡总是很快，他也不?例外。

    不?久后，玻璃门开。

    秦则崇自?水雾朦胧中走出，黑发?微湿，沾染昳丽。

    沈千橙忽然想起初见秦则崇那天。

    虽是春分，却是一个阴天，气?温低到几度，起了雾，他从雾中朝自?己走来，就好像今晚，从水雾中出来。

    桃花眼，狐狸相。

    蛊得她一时?冲动进了民政局。

    沈千橙捧着手机的手忽然就动了。

    -乐迪这会?儿正在家里。

    作为沈千橙的头号粉丝，他早就把她设为特别关注，一发?微博就去看了。

    然后就是吃惊脸。

    乐迪啧啧称赞：“千橙姐不?愧是主持人，真有文化，二哥人是狐狸，却有桃花眼呢。”

    外人以为桃花是真桃花，他觉得这桃花还有一层意思，指的是桃花眼。

    一词有二意，只有熟人知。

    乐迪小声：“我?就没见二哥发?过?官宣文案。”

    乐聿风不?紧不?慢夹菜，戳破弟弟的幻想：“等他发?的时?候，你?只会?觉得，自?己好没文化。”

    乐迪：？？？

    “你?是我?亲哥吗？”

    乐聿风用?筷子轻敲他头，“是你?亲哥才跟你?说实话，你?二哥才不?是好的，他眼里只有你?二嫂。”

    乐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