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作为由头,造成了小范围的暴动。
但还好是因为驻守士兵人数不够还不能武装镇压才造成的暴动, 并没有闹出人命,只是争执间有人受伤。
情况不算特别严重。
丁书涵听到这个消息后, 便知道陆文曜今天为何没有来接自己,大概率是临时被调配到了边境驻守。
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丁书涵本以为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平息, 毕竟邻国主动封锁了边界线, 如何都不是兵团的问题。
却不想邻国倒打一耙,那个之前往日播放着邻国幸福生活的幻想泡泡全都变成了污蔑的脏水。
每天循环播放着,试图给那些动了越境心思却走不了的边民们进行洗脑。
很是不利于人民团结。
也因如此隔壁生产大队出了个大事——有好些个拿耐不住的边民已自家妻子和孩子为要挟兵团的士兵们, 放他们离开。
兵团谈判了许久才勉强救下了人质,没有让无辜的生命遭遇不幸。
听张桂兰讲那人挟持自家妻子的刀尖都已经刺进了脖子流血了, 感觉要不是当时的士兵聪明且有计策,那男人还真会把自家妻子给弄死。
“真不是个东西!连畜生都不是!”张桂兰当时狠狠骂了好几句,都觉得还是不够解气。
用人命以此来威胁,还是自己妻儿的性命要挟,实在是无能和险恶。
丁书涵听了都忍不住心酸,这个年代“女人能顶半边天”的口号还没有喊起来,虽然比之前的封建好些,但觉醒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即便是现在也只是争取平等,并做不到真正的平等 。
大部分时候,都还是没得选。
家属院的军嫂婶子们也因为此事有些人心惶惶,毕竟那暴民放下了狠话——下次就是你们妻儿的性命攥在我手里!
而最近各家丈夫都因为边境的事情,没有几个是休息在家的。
大家嘴上虽然都说着团家属院很安全的安慰话,但是最近几天很明显嫂子们几乎都不出家属院,就连晚上吃完饭后雷打不动的遛弯聊天消失都取消了。
一个个都待在家里很是安省。
张桂兰也没有忘记提醒丁书涵关好门窗,还跟她讲这段时间都陆文曜大概率都没法回家,日常有什么事情不要不好意思来麻烦自己。
张桂兰她最是知道丁书涵被陆文曜娇惯得没有样子,怕她一个人在家生活都没法自理。
听到她这话,丁书涵便知道她丈夫赵建国团长作为团长都跟她说了这事,就说明事情确实比较严重。
本来丁书涵每天还去农垦大学的实验室帮忙,但是因为那挟持的事情闹得大。
就连实验室的教授们都听说了,他们一致认为农垦大学和团家属院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
路上没有人接送,放在之前到没有什么。
可是现在大家都怕她在来回的路上被有心之人当成靶子,便决定让她先在家里休息。
人命最为重要,谁也担不起其中路上的风险。
丁书涵本来去实验室帮忙就有着几分想和,她也不会拿着自己的安全随便开玩笑,便没有假惺惺地推脱,而是好好地应下了此事。
她也就这样在家闲了下来。
但是闲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除了会担心陆文曜外,那天他离开的背影也经常会从她的脑海里蹦出来。
多少有些折磨。
丁书涵独自在家的日子本来过着有些难以静心的日子,但是好在还算是安稳。
太阳落山后,她和往常一样待在家里,天色暗了下来。
最近因为局势紧张,再加上陆文曜不在家,她就没有怎么吃过晚饭,每天吃的东西都很是应付。
突然窗户、房顶响起噼啪声,吓了她一跳,紧缩着自己单薄的肩颈。
等她发现并不是有人破窗后,便赶紧走到了窗前,这才发现外面的风雨卷着地上的沙土。
下雨了。
明明降雨量很少的西北,却下起了雨,而外面看起来也格外危险。
她立马想到的便是不在家的陆文曜,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边境,还是在不知道哪个的村子里。
有没有地方可以遮雨,他有没有被夹杂着沙土的雨水和风刮伤了皮肤……
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而且自己此刻对陆文曜的担心,让自己万分讨厌。
有了牵挂,便有了束缚。
而这牵挂偏偏自己无法控制。
丁书涵本想咒骂自己一句没出息,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突然头顶的灯泡发出滋啦的电流声。
她还没有来得及抬头查看,突然灯泡一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丁书涵心里立马悬了起来,凭着自己对于这间屋子这几个月的熟悉,慢慢摸索地走到了灯泡开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