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月被男人嘶哑地质问声惊住了,心脏鼓动着,满目惊吓在看清顾尧野的脸时转为了诧异、狐疑。
随后没等她回答,顾尧野已经自作聪明地替他答了:“我知道了,你是回来拿行李的?”
“是回来拿行李的对吗?”
江静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想要挣开男人的桎梏。却不想,她刚一挣扎,顾尧野便如同发疯的野兽一般扑过来“啃咬”她。
他咬上了她的唇,发了疯也发了狠,吻得又急又重,粗暴蛮横。
江静月甚至被他咬破了舌头,尝到了铜臭味儿。
她实在不知道顾尧野到底发什么疯,但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她会被他亲死!
啪的一声,江静月奋力抽出的手,挥落在了男人脸侧。
与此同时,江静月用力往男人脚踝踢了一脚,声音含怒:“顾尧野你疯了!”
她知道,顾尧野肯定是又喝醉了。
他身上一股酒味儿,一定喝得不少。
也许是因为江静月那一巴掌。
男人稍微清醒了一些。
片刻后,他才转回脸来,眼眶湿红地看着她,声音哑得像是一个人偷偷哭了很久:“江静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心狠?”
“为什么你就说不肯看看我呢?”
“周矢他到底哪里好了,我又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你说啊!”
顾尧野握住了她的肩膀,力气大得似要把江静月肩上的骨头捏碎。
可她却忘记了喊疼,只揪着眉,呼吸滞住,美目圆睁着看着眼前快哭出来的男人。
他就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臭小孩,又凶又委屈地向她撒泼。
可正因为顾尧野这番作为,江静月杂乱的思绪清晰了一些。
男人刚才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全听见了。
顾尧野还在继续,语气突然悲伤起来,像是多年积压,一朝决堤:“我喜欢你喜欢了十年……求你……”
“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说完这句,顾尧野真的掉眼泪了。
一个近一米九大高个的男人,在江静月面前压抑地哭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静月呆住了,半晌才抬起手,去擦男人眼角的泪。
不敢置信地问:“你喜欢的……不是闻静吗?”
喜欢了十年,十年……
那个人不是闻静吗?
江静月的质问,令差点哭岔气的顾尧野愣住了片刻,随后他更委屈了,一把扣住了她给他擦眼泪的手,不让她抽走:“谁tm告诉你我喜欢闻静了,我tm喜欢的一直是你!只有你!”
“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我快要熬疯了!”
江静月震惊了许久。
看着男人,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只胸腔内那颗心脏,猛烈跳动着。
因为顾尧野,因为他刚才的那一番话。
……顾尧野喜欢的人是她。
喜欢了十年……只喜欢她。
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久旱后的甘露,一滴一滴淋在江静月心头。
渐渐的,她心里那方寸荒地,开始生出花来。
江静月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来自顾尧野滚烫的爱意,直至周身被淋透,她才终于有了动作。
另一只手也抬起,覆上了男人的脸。
江静月踮起脚尖,捧住了男人的脸,毅然决然地亲上了他的薄唇。
一边亲,她一边柔声对他道:“抱歉顾尧野……我现在才知道。”
“我以为你心里的白月光另有其人……我以为我才是那个喜欢上你的可怜虫……”
“对不起……”
江静月的亲吻很有效力,顾尧野的情绪得以平复。
他甚至开始回应她的吻,伸手扣在她后脑勺。
依稀听见江静月继续:“顾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