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零嘴儿的时候都在记挂着他吗?
她好爱他!
感受着殿内越来越和煦的气氛,绿枝低头笑着退下了。
陆峮想叫住她,说是晚间处理完事儿就回去,娇小姐都叫人送东西过来婉转表示对他的思念和爱意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能扭扭捏捏的?
这一回,换他来主动!
绿枝听着天子的话,脸上的笑差些没绷住。
娘子只是叫她送了碗牛乳燕窝过来而已,这陛下激动得怎么像是收了座金山银山当礼物一般?
难不成真是有情饮水饱,所以这牛乳燕窝也显得格外甜蜜些?
绿枝回去时想和崔檀令说今晚陛下会回来这事儿,无奈崔檀令还在睡着,她只得先去忙其他的事儿。
待到宫人来报说娘娘醒了,绿枝这才匆匆赶了过去,将这事儿一说。
“他要回来?”崔檀令险些将嘴里漱口的清茶给喷了出去,囫囵漱过口,她有些不高兴,“我什么时候暗示他可以回来了?”
绿枝尽职微笑道:“陛下在遇上和娘娘您有关的事儿上,心思总是格外发散,您也是知道的。”
所以就怪她心软呗?
崔檀令皱了皱鼻子,早知如此,还不如将那盅牛乳燕窝留着给绿枝她们分着吃了。
“待会儿就把门窗给关上,别叫他进来。”崔檀令叮嘱宫人们,“若是陛下来叫门,就说我睡下了,若是被吵醒了定会不高兴的。”
若是陆峮真敢进来,她就挠死他!
这般一想,雄赳赳气昂昂的崔檀令吃得饱饱的,又去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脑海里的事儿还来不及转几圈儿,趴在柔软如云的床褥间,她就又睡着了。
春天,就该是小犀牛睡觉的时候。
陆峮显然深谙此点,特地没在饭点的时候回来讨嫌,而是在紫宸殿中将自己搓得干干净净,只等夜色一深,他就套上了崔檀令叫尚服局给她做的新衣裳去往昭阳殿。
打扮得这般俊俏,不怕娇小姐不春心荡漾!
天子的雄心壮志在紧锁的门窗前打了水漂。
咋回事儿?
两个守夜的宫人看着面色不善的天子,结结巴巴地将皇后娘娘的话转述给了他听。
陆峮眉头紧锁,继而恍然大悟。
这与诱敌深入乃是反套路,娇小姐一定是想考验一番他的诚意。
于是陆峮去寻了根铁丝,琢磨了一会儿,就将原本紧闭的镂花窗给打开了。
宫人们看得哑口无言,既然陛下有这个本事,为何不去开门,反而要开窗?
待会儿他翻窗的动作不太雅观,自然是不能叫这两个宫人看见的。
被天子金口玉言叫下去休息的两个宫人对视一眼,幸福地跑走了。
陆峮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视一圈,遥遥与在小厨房里揉面团的树一对上了视线。
陆峮:……她怎得老爱半夜起来揉面团?上回回来取避子丹的时候也遇见她了。
树一:……陛下真是有病吧,有门不走偏爱翻窗。
两人暗戳戳相互嫌弃一番,陆峮站在窗口,都能闻见自那飘渺云雾般床幔后传来的幽幽香气。
他利落地翻窗跳了进去。
床幔后影影绰绰露出一个曼妙身影。
陆峮十分讲究地先去净房洗了手换了寝衣,这才跳上床去抱住她。
崔檀令睡得迷迷糊糊,身后突然挨过来一个大火炉,她心里边儿有些烦,抬起腿儿就准备给他一下。
却被人握住了。
失去踢腿自由的崔檀令想翻身也翻不成,不由得清醒了一些,看见陆峮一口大白牙在光线昏暗的帐子内格外显眼,不由得气道:“你怎么过来了!”
还装?
陆峮放开她的小腿,只是那触感太好,像是一团暖玉,陆峮又恋恋不舍地摸了两把:“我知道你想我了,我就回来了。”
无稽之谈!
崔檀令怒目而视:“我何时说过我想你了?”厚脸皮!
陆峮只做出一副‘无需多言’的样子:“你的情意我心疼,你的举动还爱我。还生气呢都不忘给我送零嘴儿吃,可不就是爱我?”
小小的一碗牛乳燕窝,却能迸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叫陆峮只觉得心里边儿暖洋洋的。
被人爱的感觉可真好。
陆峮咧着嘴笑得很是得意,捉住崔檀令气得来微微鼓起的脸亲了一口。
亲完他也没准备干什么,只将人团巴团巴抱到怀里:“睡吧。”
他没想干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