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2 / 2)

    她把程攸宁的脸掰回来,说:“不准分心。”话音未落,便含住对方的嘴唇。程攸宁的嘴唇已有些红肿,她却依旧毫不客气,缠得愈来愈紧,似是誓要吮出血来才肯罢休。

    “呜……”程攸宁终究是气短了些,起初还能勉强,五次三番后,头脑便昏沉起来,几乎要喘不上气。又不知是不是那口酒还是咽太急了,酒劲微微上了头,身子脱力得尤其快,只一会儿,抵在谢时颐肩头的手便使不上力了,她本来靠两条腿撑着身子,这时腰软绵绵塌下去,便坐到了谢时颐腿上。

    南半球正值夏季,天气正热,谢时颐的居家服是一件薄薄的短袍,里头是短裤,腿上的皮肤被冷气拂得微凉,忽地触及程攸宁似残留有热水温度的腿根,鲜明的温差令她不由得怔了一怔,随即心狂跳起来。

    程攸宁浴袍下面什么都没穿。

    “你……”她下意识想问,嘴却被捂住了,程攸宁垂下了眼,修长的睫毛掩住了眼里的情绪,她只能看到被雾气打湿的睫毛晶晶亮亮的,往下,便是紧抿的嘴唇,隐隐在发颤,继而是圆润小巧的下巴,再往下,她看到了挡在她嘴前的手。

    并没有完全张开,而是微微蜷起,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底气不足,她握起那只手,置于自己掌心,被她捏住并拢的手指修长而纤细,通体白皙好似由白玉雕琢而成,唯有指尖泛着粉。

    并不是因为充血或情绪使然,而是天生就蒙了一层樱粉。

    谢时颐觉得造物主大抵是特别偏心,不单给了程攸宁一副出众的皮囊,还精心设计了一些尤其可爱的特质。

    比如说稍显尖利的犬齿,比如说极易变红的耳朵,再比如说粉色的指尖。

    她低头亲吻那可爱的指尖,待程攸宁的呼吸渐渐放松,误以为危机过去时,忽地挑开她的腰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腰防止她逃跑,另一只手探进浴袍里,径直抚上腰带下再无衣料遮掩的肌肤。

    还狎昵地捏了捏。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故意的吗?”感到怀里本已软得不成样子的身子猛地僵住,几乎化成一块石头,她便笑了,笑得像只餮足的猫。

    程攸宁的脸皮很薄,哪怕是这种时候,这种适合肆无忌惮说浑话的场合,听到仅仅如此程度的打趣,她也会羞得面红耳赤。谢时颐倒不指望她会配合地来一些蜜里调油的情话,自顾自笑开心了,便体贴地替她寻起了借口。

    应该会说是忘了吧。

    其实多半也确实是忘了,毕竟那时候她是逃去浴室的。

    她亲了亲程攸宁的脸,又亲了亲她的耳朵,耐心地等着她支支吾吾丢出那个意料之中的理由,却忽地被她紧紧抱住。

    两条胳膊环住她的脖子,像攀上栖木的藤蔓,热气打在她肩头,伴随着轻飘飘落下的绵软嗓音。

    “你真讨厌。”一字一顿,若非是调子实在太轻,语气又太黏,像化了的奶糖,倒像是认真在数落她的不是。

    她弯了弯眼,也摆出一本正经的架势:“可你还是喜欢我。”

    说着,朝程攸宁脖子上青色的血管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