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许后他进?来?,告诉霍抉:
“警局那边来?消息,说沈榕想见你。”
*
隔天,宁城某看守所内。
沈榕是第二次被关?进?来?,但这?次和第一次不同,她□□证据确凿,情节恶劣,连保释都没了机会。
警局的人说,沈榕从进?去后就吵着要见两个?人。
一个?是周屿安,另一个?便是霍抉。
霍抉应了她的要求,今天来?到了看守所。
两人面对面坐下,沈榕微微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小贱种,你来?了。”
沈榕穿着看守所里的统一制服,虽然把自?己收拾得还算干净,但仍遮盖不了眼下的落魄和狼狈。
艳冠娱乐圈的一代明星,豪门夫人,如今锒铛入狱,怎么听都觉得讽刺。
霍抉并不在意她这?会儿骂的难听的话,毕竟,她现在也只剩下言语是自?由的。
“找我是让我帮你收尸吗。”霍抉开口的话也不好听。
“你想得美。”沈榕阴恻恻地笑:“你还真是好命,杀你两次都没成功。”
“哪有事事如愿的。”霍抉平静地看着沈榕,“你早该下地狱了。”
“是吗?”沈榕忽然扬高音调,一副霍抉在做白日梦的语气,“可惜你没死啊。”
“你没死,我的任何行为都只是未遂,最多五六年就可以出来?了。”
“你妈妈输给了我,你也不可能赢我。”
“想帮我收尸?你痴心妄想,这?场游戏我一定会陪你玩下去!”
不知是不是情绪太激动,沈榕突然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霍抉面无波澜地看着她,顿了顿,遗憾地摇头,“可你没这?个?机会了。”
沈榕眼里布满血丝,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
沈榕看着那道身?影,忽地激动地睁大眼睛,“屿安?!”
周屿安穿着一贯正式沉稳的西装,在霍抉身?边坐下,面朝沈榕淡淡地说:“你想见我?”
他没有开口喊“干妈”,让沈榕有些愣怔,“你怎么不来?看我?你有办法保释我出去吗?或者,或者减少刑期也可以。”
“抱歉。”周屿安拿出一叠资料,缓缓推到沈榕面前,“你的余生可能要在这?里度过,我没有办法。”
沈榕神情愣住,低头看向那些资料,只几秒心跳便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震惊地看着那些照片和文字,忽而抬头看向周屿安,“你……”
“很意外吗。”周屿安冷淡地露出一点笑容,“可我等了很久。”
“你摧毁了两个?女人的一生,赢了她们,但不可能再赢我们了。”
霍抉轻轻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身?边的这?位情敌。
沈榕好像恍然大悟过来?什么,突然就又笑了,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所以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就为了你妈当年的事报复我?我这?么多年供你读书?供你长大都白养了?”
“不然呢。”周屿安语气带着厌恶和嘲讽,“叫你干妈是我每天醒来?感到最恶心的事,但一想到我妈曾经?经?历比这?更恶心更龌龊的事,沈榕——”
周屿安镜片后的眼神闪着阴冷的光,“我恨不得剥了你的皮。”
这?是周屿安迄今为止人生中?最痛苦的秘密。
17岁那年无意中?看到母亲的日记,原本一直活在父母离异剧本里的他,那天突然知道,原来?连周小清都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长得稍微有些姿色的小助理因为被资本看上,就被沈榕下药送出去当成上位的工具,成全?了她的星途,却给周小清留下了一生的噩梦。
沈榕听了还是在笑,但也被激怒地撕下了最后一道面具,“真是狼心狗肺的两母子,我培养你,给你们安枕无忧的生活,就这?样?回报我的吗?!行啊,你妈被轮就是我让的,你有证据吗?”
周屿安没有回应她的愤怒,平静地站起来?,“那部以你为原型的慈善电影还是会拍的,只不过题材会变成一代佳人教唆性犯罪,强.奸罪,聚众淫.乱,杀人未遂,偷税漏税等等的科普法制片。”
沈榕呆住,忽而尖叫出来?,“周屿安你这?个?疯子!你给我站住!”
周屿安已经?走到门口的身?影的确停了下来?。
“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保释你的那张体检报告是真的。”
周屿安站在暗处,似是惋惜地笑了下,“你真的得了癌症。”
沈榕狰狞的脸缓缓变得木讷,眼里的光突然就没了般,面如土灰地瘫软下去,喃喃念着,“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周屿安没有停留地离开了会见室,一旁的霍抉也缓缓站起来?,对已经?呆住的沈榕说:“放心。”
他唇角露出一点笑容,轻轻俯身?,“你的骨灰,我会一起扬了的。”
沈榕恐惧地睁大眼,“……疯子,你们全?都是疯子!!”
关?上门,沈榕歇斯底里的吼叫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