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不知道听没听懂,gān脆把她扯下chuáng,塞到一旁的屏风后面,那儿摆着个小巧的恭桶。
鹤唳:她悠哉的坐在恭桶盖子上,朝小正太挥了挥爪子,去吧去吧。
小正太走了出去,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问话,隐约有声音说话之类的字眼出现,小正太把人搪塞走了,又期期艾艾的挪过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汝@¥人?
鹤唳笑嘻嘻的,拍拍自己的大腿,小正太颠颠儿的跑过来坐在她腿上,搂住她的脖子,很是窃喜的样子。
然后鹤唳就掏出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刀连着一根细链,另一端隐没在她的胸前。
小正太唰的就僵住了。
鹤唳不满足,还朝着旁边光线进来的方向比划了一下,刀片并不反光,颤颤巍巍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断掉,但是又隐隐带着凶悍感。
好看吗?她轻笑着,知道我是谁了吗?
小正太盯着刀,痴痴的摇了摇头。
哎呀,还不懂吗?鹤唳颇为苦恼的样子,她伸出胳膊,拿刀微微划了一下,留下一条白印,然后抓住小正太的手,在白印旁边按了一下,小正太按了一下后,似乎觉得挺好玩,又按了一下。
白印子里血光呼的就冒了出来。
小正太噶的吓住了,猛地回头,惊恐的望着鹤唳,鹤唳笑着,舔掉了血珠,捏捏他的脸。
她让小正太下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慵懒的伸展了一下,一边往外走一边摆手:好啦,姐姐要gān活啦,你自个儿玩哦。
衣角被拉住,小正太歪着头,看着她,眼里竟然有点不舍。
对一个刺客来讲,这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鹤唳有些苦恼:我可没什么不杀妇孺的原则诶,没错,我占了你的chuáng,可你看到我,按理我该处理你的呀。
小正太还歪着头,把她往外带,从卧房对面的矮桌上拿出几块已经冷硬的糕点,凑过来往她嘴里塞。
不会是个傻孩子吧。鹤唳接过糕点,摸摸她的头,你是不是傻?
想到他刚才的作为,又摇摇头:不对,明明很聪明嘛。
小正太认真的看着她,开口,软糯的声音:玩
哎呀,我让你自个儿玩啊,你可真会断句。鹤唳蹲下来,拿着糕点给他变魔术,她展示了一下糕点,手一捏,一张,糕点没了,糕点去哪啦?
小正太一脸新奇,他四面摸了一下,突然咯咯一笑,从她的袖子沿路往下摸,摸到了硬硬的糕点:汝,吾,玩。
果然挺聪明。鹤唳不以为意,她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眼睛一亮,诶,你当我导游吧。
小正太显然没明白,跟着她眼睛一亮,也不管是什么意思,反正就点头。
你,出去。鹤唳指着门,找我?
找,汝?
看那边!鹤唳突然往小正太背后一指,趁小正太回头,夺门而出,直接一窜上了房。
小正太果然跌跌撞撞的追了出来,四面望着,表qíng甚是凄惶:@#¥!@#¥@%!
叫我什么来着鹤唳嘟囔着,她往他身边砸了一个雪团,趁他抬头看,又拿块石头砸了旁边枯树的枝gān,树晃了一下,哗啦啦往下掉雪块,顿时到处都是她存在的错觉。
小正太果然以为她在和他玩,顺着树跑出去,往上探看。
这么着,鹤唳一会儿露露手,一会儿呀呼一下,一会儿扔个雪团,开始引导小正太与她捉迷藏,小正太玩得很开心,她也跟得也很开心。
终于有点谱了。
紧赶慢赶日夜不眠,她还是花了两天才赶到咸阳,对着秦王宫望洋兴叹。
她基本可以确定另一个刺客就在秦王宫中,可是问题来了,她没法继续用秘法找了。
当初左寅他们特地把她找来,说只有她们门里的人能找自己人,其实她一听就明白,是老头子给出的馊主意。
在过去,他们墨门确实靠驯养花鸟虫鱼相互联络和任务,每个出师的刺客,在获得了这一代的名额时,都能获得一个师门特制的武器和一个水晶挂坠,武器用一种特别的矿物量身定制,可以通过当时世界上最严密的安检,简直是每个杀手的神装;而水晶挂坠在他们看来则纯粹是为了延续一个传统的仪式罢了。
水晶挂坠很小,雕成细密的网状,工艺堪称无敌,可最核心的,却是里面关着的红色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