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鹤唳。她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黏腻。
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公子会护着你你一向有些蒙混人的本事,但是你真的能蒙混到底吗,你要杀我,你就是他的敌人,利用这样一个孩子,你真的忍心?
这话刚说完,没等鹤唳腹诽,她自己先笑了:哦,我都忘了,你根本不在乎这些。
知道我们,还有师父,为什么不喜欢你吗?鹤唳。
你根本不是一个刺客,你就是一个杀手而已,要不是你踩着三生诫,早就被清理门户了。她顿了顿,现在,怎么了,我们扔下师父来了,他让你来清理门户?哈哈哈哈!我们门里果然没人了,竟然只能派你来了,他们难道不知道,你比我们还没节cao吗?
鹤唳翻了个白眼。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带你玩?
不想。
因为你,比谁都会玩呀。
一句话的功夫,立chūn猛的一个前翻看向自己所站的窗下,空无一人,可淡淡的药糙味还残留着。
另一边一个视线死角,鹤唳坐在那儿夸张的拍着胸脯。
早特么知道你废话那么多是在找自己,声音忽左忽右的当人家傻吗,就算是学渣,好歹大家一套教材出来的呀!
太瞧不起人了!
她小狗似的缩了缩,忿忿不平。
又让你跑了立chūn轻笑,可是鹤唳,跑得了你,跑得了嬴政吗?
也跑不了你呀!鹤唳无声的回嘴。
立chūn离开了,她继续趴回chuáng上,哼着小曲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古代的黑夜,那是真的黑,qiáng行行动并不理智,若两人都在暗处还好,现在立chūn自己在明处,一不小心说不定会被暗处的鹤唳绝地反杀,这是最愚蠢不过的。
至于立chūn的威胁,她根本没放心上,且不说这一点上她一向有着神奇的直觉,否则也不会直接抓到谷雨,最重要的是相比立chūn现在要做掉嬴政,她更相信她要拿嬴政来引她出去。
她一日不死,为了守株待兔,嬴政的小命就有保障;嬴政若死了,她更无迹可寻,立chūn的余生除了死就是千日防贼了。这个生意,他们这一行人人都会。
两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立chūn走了,鹤唳也没跑远。
她只是默默的在心里合计着。
现在的qíng况很微妙,立chūn在明,她在暗;嬴政在明,杭朝义在暗;其他不管嬴政他爹他娘他gān爹他爷虽然都在明处,可对人物关系两眼一抹黑的她来讲,其实也完全是暗处的。
看起来,立chūn还是不确定她是不是对她起了必杀的心思,但也绝对没有掉以轻心,事qíng仿佛有点难办。
她提溜爬起来,不行,还是得把杭朝义弄进来,否则力量不均等啊,不开心!
先和凡凡小宝贝透个气吧!
刚要起身,却听外面一阵人声喧嚣,大半夜的,成蟜居然哭唧唧的跑了进来,后面好几人在喊着公子公子,却都被他关在门外。
不许跟来!这句鹤唳听懂了,我睡了!
他cha上门,颠颠的跑到chuáng边,一摸,冷的,嘴一瘪,又要哭出来。
祖宗诶鹤唳软绵绵的从chuáng柱后走出来,你们一大一小是要玩死我吗,我还重伤呢这来回的从chuáng上蹦起,她的背后又是斑斑血迹,今晚chuáng上是躺不了了,否则明天宫人会以为小公子来大姨妈了
鹤唳!成蟜扑过来抱住她的腰,莫刺吾父!
鹤唳一句你爹谁就卡在喉咙里,很快又反应过来,撇撇嘴。
那个短命鬼,费这劲gān嘛
你是好人!耳濡目染,他们的话她是越来越听得懂了,为了让她听懂,成蟜也努力用最简单的语言,父亲亦是好人!
哦孩子啊,好人卡可以防láng,不能免死啊。
似乎得了不得了的保证,成蟜破涕为笑:做我宫人!chūn夫人不敢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