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着一推,把呆滞的小男孩推倒在地,血光从细痕间涌出来,刹那间红白相衬,很是刺目。
过一会儿再叫哟?她竖了根手指在嘴前,抛了个媚眼,翻出窗去。
等出了宫院,她才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夜幕:刺客!有刺客!
院子轰然炸响,人声鼎沸。
而在远处观察的她,分明看到有一个眼熟的身影在她刚才站的宫墙下站了一会儿,转头离开,她不能直接跟踪,而是到chūn夫人的寝宫直接等着,果然见立chūnyīn着脸摸进房间,点燃油灯后快速换了装,佯装惺忪的叫来宫人,问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得知嬴政被刺,她沉默了一会儿,又把灯熄灭了,gān脆闭门不出。
正与赵姬温存的嬴子楚得知长子被刺,大为震怒,请示了太子柱和秦王后,下令彻查,所有守卫都被调动了起来。
今夜无人入眠呀弄出那么大动静,鹤唳开心至极,她闪躲着不断路过的宫人和侍卫,闲庭信步,兴致盎然,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河,忽然歌兴大发,流利的意大利语倾泻而出,无人入眠!无人入眠!公主你也一样,要在冰冷的闺房,焦急的观望
消失吧,黑夜!星星沉落下去,星星沉落下去!黎明时我将获胜!
她高举双拳,对着硕大凄清的月亮,无声高唱:我将获胜!我将获胜!
第11章 一石三鸟
我将获胜之夜第二天,现实就哐哐哐的打肿了鹤呖的脸。
秦王,他,病危了!
仅仅受到一夜关注的肖一凡在第二天医官还没出门就成了无人关注的小白菜,全王宫凡是姓赢的男人全都跑到大boss那儿嘘寒问暖,刷脸刷得不亦乐乎。
倒是肖一凡因为受了点小伤,没法到曾祖父面前侍疾,让赵姬好一番哭闹愤恨,仿佛嬴政前头的太子柱和嬴子楚两代继承人都不存在,她儿子政直接因为这事儿失去了王位似的。
也不知道平时到底怎么被吕不韦洗的脑。
中午的时候她大概怎么想怎么不甘心,还是耐不住派人去了吕府,独自窝在寝宫中涂脂抹粉。
鹤唳蹲在外头看宫女给肖一凡包扎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期期艾艾的蹭进去,蹲着巴在他chuáng边,两只眼睛忽闪忽闪。
肖一凡闭眼躺了一会儿,咳了一下:姐姐,真的很疼啊。
啊啊啊啊啊鹤唳轻叫,颤颤巍巍的,姐姐真的没有想到呀,姐姐错了嘤嘤嘤,你疼不疼嘛,他们的药好不好嘛,你解开好不好,姐姐给你舔舔
肖一凡差点想翻身背对她,刚一动就嘶一下发现自己是伤员,很是郁闷的躺平,姐姐,现在怎么办呀。
你不怪我哦。鹤唳眼里水当当的。
杭叔叔还能进来吗?他顿了顿,杭叔叔能进来就不怪。
能能能!鹤唳指天画地发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要你见过立chūn,找机会跟吕不韦告她状再把我的存在透露出去,杭叔叔肯定能担当找我的重任!
可是,我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个立chūn夫人。肖一凡有些发急,除了这个坏女人,没有别人来找过我。
坏噗~鹤唳笑了一下,还是找回重点,你没有见到立chūn?
没有,只有那个男的来看过我那个父亲。肖一凡没什么表qíng,但很快他就走了,说是曾祖父病危。他顿了顿,这样,杭叔叔还进得来吗?
没事,可以的,只是迟早问题,鹤唳笑眯眯的,看现在还有什么变化吧,计划总是变化好啊。
肖一凡闭眼躺着,他的轮廓纯然是个孩子,眉清目秀,只是紧抿的嘴和紧闭的眼却让他的表qíng有点冷肃,让鹤唳越看越喜欢。
小宝贝儿,小宝贝儿。她一声声叫。
什么?
如果,如果说必须牺牲一些人,才能让杭叔叔进来,你愿意吗?
肖一凡睁眼看她,眼里有些惊讶,却没太多别的意味:一定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