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鹤唳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抚摸着跳动的脉搏,你想好了吗?
啊?
进宫啊,小宝贝儿天天想着你,你不要他了吗?
杭朝义脸色一变,他手下意识的摸着腰间,那儿放着肖腾写的小抄。
我说过,你要回去之前,来找我一下。
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你呢?
那有什么意义呢,不管你信不信,你都可以弄死我不是吗?他顿了顿,你很喜欢凡凡吧。
鹤唳拍拍他的脸:何、止、喜、欢!她双手捂脸,我愿意为他死啊~
杭朝义耸肩:走吧,吕不韦等着你呢。
吕不韦一直派了家仆与杭朝义联络,一看一个人进院子,出来却两个人,二话不说前头就带路了。
鹤唳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发现吕不韦的院子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却很jīng妙,随便一个拐角站在那儿,都看不到前后左右的景致,可是这么站着的时候,却完全不觉得视线受阻挠,隐秘的地方不是一般的多。
偏不远处还立着一个高阁,只有两层楼高,却能把景致一目了然。
她抬头望了望,挑了挑眉。
有趣。她拉住杭朝义的手臂,走!
什么?杭朝义退后两步,一脸茫然,怎么了?
人家根本用不着我呢。鹤唳假装冷笑,我鹤唳什么时候做过备胎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王子,真当自己是棵菜了,走!
诶杭朝义这蠢货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着急,你做什么呀?都走到这儿了,别发神经了好吗?!
你不走我走!鹤唳甩手,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
诶诶诶!杭朝义当然是拉不住她的,简直要跳脚,有什么事你说啊,你用英语都行啊!你别让我配合不上啊!
鹤唳又朝阁楼斜了一眼,冷哼一声,往外走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大笑传来,高楼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往下望着,深深的鞠躬一礼,英雄大才,万不敢怠慢,可否入内一叙?
鹤唳停下,转头似笑非笑的看过去,缓缓伸手,指向他身边一处yīn影,扬声问:何意?
吕不韦还是笑着,偏了偏头,yīn影处走出一个轻装男子,大冬天的,他面容冷峻,蜂腰猿背,一身麻布单衣,前胸挡有皮甲,小腿和手臂裹着皮毛和护膝,如墨的长发高高扎成一束垂下,整个人如一尊塑像,站在吕不韦身后,静静的和她对视着。
杭朝义也意识到什么了,小声问:你,同行?
鹤唳笑盈盈的,她嗯了一声,老远朝那个年轻男子抛了个飞吻。
男子绷着脸转过头,过了一会儿,白净的脸上渐渐透出红色来。
哈哈哈!鹤唳笑起来,她拉着杭朝义,迫不及待的上了高阁,待吕不韦指了座位,却不照做,而是一屁股跪坐在了男子的身边,紧挨着他,仰头问:你叫什么呀?
男子全身绷直,宁死不躲,扭头假装一脸认真的看吕不韦。
诶诶,别不理我呀。鹤唳挤挤他,我叫鹤唳呀,你呢?
他死死扭着头。
哎你看我一眼嘛,我挺好看的,看我一眼呀。鹤唳歪着头穷追猛打。
旁边吕不韦笑眯眯看着,一点捞一把的意思都没有,杭朝义更不敢管了,左看看右看看。
青山。男子终于受不了了,开口止损。
鹤唳眨眨眼,笑得更甜了:小山哥你多大啦,有老婆没呀?
青山尚未婚娶!吕不韦大笑出声,汝等堪为良配!
青山脸色一变,上半身都转了过去,深深低头。
鹤唳依然开开心心的:说得对呀!
看青山表qíng,很像是想说:对个屁!
咳咳咳!杭朝义坐不住了,大声咳嗽,结果同时接到吕不韦和鹤唳似笑非笑的眼神照拂,又闭上嘴,一脸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