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奇整个人僵硬的坐在地上,身边就是火堆,他却感觉冷到了骨子里。
密林中翻腾打斗的声音不绝,老虎怒吼连连,轮到鹤唳却总是一两声怪笑,那兴奋的感觉活像是坐过山车的孩子,时不时还有:来呀大猫!哎呀!哈哈哈别挠我!
可她不是在玩,季思奇心里清楚,现在的老虎,是站在生物链顶端的物种,人类都只能退避三舍,如果说刚才的火堆还能起到一点震慑作用,那能越过火堆扑人的老虎,肯定是已经见过人血的了。
他艰难的站起来,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黑暗中的战斗惊起一片鸟雀,动静之大几乎整个森林都在为之震颤,他没想到鹤唳一个看起来娇小的女孩能和那么一个猛shòu缠斗那么久,理智告诉他过去也是送死,他不会任何战斗技巧,可如果不过去
季思奇你特么还算个男人吗!他咬牙,低吼一声,捡起一根火棍向着深处跑去!
既然下定了决心,他跑起来也不再犹豫,甚至因为手上那根木棍顶端噼啪的火声,涌起了属于人类的无尽优越感,他冲过去,还大叫着给自己鼓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额!
他猛然停下了。
前方,一片沐浴着月光的空地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正骑坐一个倒在地上的巨大黑影身上,双手举起刀子。
皎洁的月光下,鹤唳举刀的侧影被拉成了修长而曼妙的一条线,她看到季思奇,轻柔的笑了一声:来啦?
话音一落,她猛地扎了下去!
已经半死的老虎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动了。
噼啪。
季思奇猛地一抖,全身仿佛过了一道电,他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呆住了。
鹤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脱力一般的垂下双臂,低下头晃了一晃,慵懒的自老虎尸体上站了起来,一边伸懒腰,一边围着尸体转了一圈,颇为苦恼的问季思奇:怎么办小奇奇,保护动物诶!
一句话记那么久,肯定是天蝎座,季思奇qiáng忍着没吐槽。
来,给我药。她伸出手。
什么药?
我被划伤了呀!会不会狂犬病呀?
这是猫科季思奇又忍住了,他开始摸索腰包,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
喂,大猫不会诈尸的啦,你冷静点。鹤唳在一旁闲闲的说。
我知道!他有些羞恼,拿出备用的特效药,快吃!
你喂我。她伸脑袋张嘴。
自己吃!
我手上都是血啊。鹤唳委屈。
季思奇无奈,把药扔进她嘴里,又跑回去拿了点水过来:喝点。
鹤唳双手捧着皮袋子乖乖的喝着,一边观察老虎尸体:你会剥皮吗?
不会。他下意识的回答,随后又咬咬牙,你教我,我来。
算了。鹤唳把水袋扔给他,这可是启动资金!让个新手割,割成一块块的都不能卖,难道裹在腰上装大圣吗?走开走开!别挡路!
休息一下吧,天亮再说。
也对。鹤唳走开两步,拖尸体总会吧。
终于有自己可帮忙的了,季思奇顿时充满力量,他一声不吭,甩了甩双臂,弯腰揪住老虎的后颈皮子,一提
嗯!他发出用尽全力拉屎的声音。
鹤唳一拍额头,脸上顿时一个血手印:我一般不鄙视人的,因为他们都不如我,但是,我亲爱的健身教练,有一个词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季思奇却只能咬牙受了,他小瞧了一只成年老虎的重量,还以为自己傲视健身房的极限一百二十公斤力量足以gān这个体力活,却没想还是被鹤唳当讲不当讲了。
那先放这儿吧,明天来。
夜生活jīng彩的食ròu宝宝那么多,你想后半夜脑袋边开ròu铺吗?鹤唳叹口气,弯腰,让开,别挡路。
这老虎起码两百公斤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季思奇倒吸一口气,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