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们部长,没有死缠烂打的原因。鹤唳轻笑着坐下,他可比你明白多了。
太残忍了。季思奇喃喃,他握紧双拳,得出和杭朝义一样的结论,这个任务太残忍了。
所以。鹤唳瞥了瞥他手中的纸,不要轻举妄动哦。
谢谢。
鹤唳耸耸肩,继续看窗外的街景,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她能感觉的出来,杭朝义说的带走凡凡,是指他将会和凡凡一起葬在不知名的某处,让谁都发现不了。
所以,他们不可能回来,就算回来,光门的另一端,也只能是研究院,有人用,研究员不可能没发现。
那么,回程信标会在哪,是遗落在秦朝了吗?
她捏了捏手指,那颗圆球的手感犹在。
杭朝义的信没问错人,其实早在第一次发现他产生犹豫的时候,鹤唳就已经偷了他的回程信标,断绝他回来的想法,他藏得太隐秘,所以一旦发现失窃,直接可以确定是她动的手。
只是他后来也决定留下,所以对于信标的事qíng,只字未提。
是什么时候,她丢失了信标?
怪不得季思奇会觉得他们会还活着甚至回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还有一个信标在,而她没有带回来。
毕竟连杭朝义的遗嘱都被翻出来震动了一下全院,以至于她被当成没有人xing的怪物很是受了一番白眼,没道理那么重要的圆球没有被发现。
总觉得是个不确定因素呢。
鹤唳偷看了一眼再次奋笔疾书的季思奇,莫名的有些心虚,算了,出什么意外就让他们发愁去,她只要gān活就好了。
好了!季思奇举起了布,他用拼音和英语结合,写了一大片东西,暂时只能写那么多了!
你写了什么?鹤唳探头瞄着。
一些大事记,这样遇到意外qíng况可以快速应对,你看吗?他把鬼画符凑到她面前。
鹤唳缩回脖子喝茶以示拒绝。
那出发吧!他站起来,先去长安!反正和你查到的方向一致,都在西面!
要走多久?鹤唳跟在后面,得准备家伙啊,你以为高速公路啊,沿途还有服务站。
我不知道这儿是哪,没听说过。但是好像再往西走有大城市,叫法有些奇异,我想想。东汉人口音还是很奇特,但鹤唳已经锻炼出来了,季思奇则是专业的,他凝眉想了一想,一振:懂了!颍川!
他紧紧的闭上眼,手里虚空划动着,自信的笑了笑:很好,到了颍川再往西过函谷关就是长安了!
哦是吗。鹤唳有气无力的,你带路。
成!我看看能不能雇个牛车!他跑了出去。
鹤唳在后面晃着,忽然产生一种她绝对不会产生的感觉,感慨:
小宝贝儿,这是鹤唳姐姐离你最近的一天啦。
颍川从地理位置上讲,在现在的河南禹州,要到达后世的西安,看起来只是跨个省,可西安在陕西西面,禹州在河南中间靠点西的位置,算起来也是不少路。
但具体多少,没有百度地图,纵使季思奇脑子里有整张东汉地图,却没法丈量出距离来,只能硬着头皮出发。
可虽然卖了张老虎皮,钱却依然不够租一辆牛车,两人只能动用十一路,做好万里长征的准备,一路餐风露宿,数度迷路,走了整整十天,还没看到函谷关的影子,更别提长安了。
幸而两人都不是怨天尤人的个xing,走错路了继续走,没走错就埋头走,磨出了水泡受了伤就糙糙处理,遇到流寇劫道儿的也都关门放鹤唳,一路上倒也和谐。
这一天,两人又走到了无人的山道上,听说翻了这山就是函谷关,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只能继续走,顺便闲着没事激烈讨论着。
虽然有政治抱负,但是刺客的特xing就决定了他们是属于一击即中的类型,万军从中取首将人头,而不是军中磨炼一步步升迁,明白吗,我觉得蛰伏在一旁撷取胜利果实才是他们最可能做的!
你开心就好鹤唳完全不同意,反正我的同门中没有任何人能装成刘邦的,多没意思啊,老头子一个了。
你觉得没意思,万一别人觉得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