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说季思奇已经混乱了,我没说要留下来!
你在那儿炫耀自己的技能,岂不是在暗示你有留下来的本钱?而那个左寅啊,那个左寅他也挺坏的,竟然就让你来了,这是心照不宣吗,这就是心照不宣吧
部长也要为全局考虑,他不可能是为了让我留下来选的我,但会的总比不会的好,也是以防万一。虽然嘴疼脸疼,季思奇还是辩解道。
有我在不就行了吗,你要那些技能gān嘛呢?鹤唳点他的太阳xué,你需要的,只是脑子呀。
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季思奇咬牙,嘶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狠啊!
打醒你!
你对自己怎么也这么狠!要劝我也不用自残啊!
吓醒你!鹤唳轻描淡写,她拿出药膏随意的抹了抹,拿绷带一包就满血复活似的跳起来,快走快走!
gān什么?!季思奇还是有点火气,回答的很不耐烦,时不时摸摸脸。
糖吃完啦!我再去捞点儿!
那好像是刘盈孝敬他娘的。
可他娘不是不爱吃吗?鹤唳理所当然,那么多,古代又没牙医,我吃点有什么不好哒,快走啦!
我这样怎么见人!
怎么不能见人啦,你又不嫁人。
我!季思奇几乎是发着抖吐出一口浊气,咬牙,走走走!
哦耶!鹤唳跳起来,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季思奇慢吞吞跟在后面,摸着脸,只觉得气都不顺畅,又疼又烦,又打不过又说不过,憋屈的心脏都跳快了好几拍。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厨房,那儿只有零零落落几个老仆在那儿做饭,看到鹤唳都笑,指着旁边一个一直温着的锅子,那儿缓慢的煮着饴糖。
鹤唳很开心的拿着竹签卷了一大坨,乐颠颠的出来,朝一旁散发着低气压的季思奇抛了个媚眼,季思奇哼了一声,刚跟上,拦路杀出一个人来。
是个高个儿的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华服,长相肖似吕后,很是清秀俊逸,只是现在表qíng不是很好,张口就是质问:你们是审食其派来的?
啊?鹤唳一脸迷茫,她舔了舔糖,很gān脆的一步退到后面,露出猪头脸的季思奇。
少年似乎被季思奇惊了一下,随后继续凶神恶煞,又问:你们是审食其的人?!
审食其?季思奇重复了一下,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终于想起审食其是谁,连忙低头恭敬道,回殿下,不是。
鹤唳立刻跟着低头弯腰,一声不吭,手飞速的把糖扦子藏到身后,少年却眼尖看到了,当即竖起眉毛:
刁奴!还偷吃我做给母后的糖!该打!来人!立刻近侍应声跑了过来。
好!打!打死她算了!季思奇心里乐开花,嘴上却分辩:回殿下,我们不是辟阳侯的人。
胡说!若不是牵扯那厮,父皇怎么会,怎么会说母后有rǔ,他咬牙,有rǔ德行!
好像很有道理,季思奇快被说服了,毕竟他潜意识里,无论正史还是野史,都有暗示吕后和审食其有私的,他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反正大不了鹤唳挨一顿打他心里半是担忧半是有点暗喜,刘盈一直是个儒雅温润的形象,应该不会随意打杀奴仆。
他心里这么计划着,却忘了一个突发qíng况。
小雉,的皮卡丘
身边一人缓缓走到了前头,鹤唳恋恋不舍的又舔了两下糖,抬头朝刘盈笑笑:太好吃啦,有点舍不得。她说着,把竹签塞到了季思奇手里,叮嘱,拿好哦。
这qíng景似曾相识季思奇诡异的汗毛直立。
不对!刚才她就是平静之后突来雷霆一掌,刘盈要遭!
殿!他刚要提醒,却见鹤唳从容的跪了下来,低头轻声道:如果殿下打了奴婢,能消了气好好安慰安慰皇后,以后母子同心,一起度过难关,那奴婢即便是当场死了,也心甘qíng愿。
她的声音平静低缓,说得没有一点矫揉造作,诚恳得让人难以拒绝,刘盈愣了一会儿,眼眶居然都红了!
鹤唳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咽了口口水道:如果,如果之后殿下能赐我一锅饴糖,那就再好不过啦!她眼睛发亮,真的很好吃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