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吕后再没有二话,转头对兰舒道,开门,斥责德禄,拒恩!
兰舒一点惊讶都没有,她沉稳的点点头,打开宫门走出去,没等德禄发话就一顿斥责,内容不外乎皇上受jian人蛊惑折rǔ发妻,身为皇后竟被冠上不贞之名,没有皇上道歉的皇后很不开心,还吃什么饭呀不给点说法她宁愿饿死巴拉巴拉
不知道的还以为兰舒已经事先排练过,看来这样的怨念她也憋了很久,现在训斥起来犹如行云流水,吕后如石雕一般静立在门前听着,等德禄擦着汗láng狈的带着送膳的队伍离开,兰舒进来又关了门。
吕后如梦初醒,几步走到惊呆了的刘盈身边,抓着他的双肩叮嘱起来:盈儿,信务必凭本心写完,少可以,不知所云可以,但务必体现你之诚意!不可询问门客,不可假借他人,商山四皓非常人,一旦看穿则无可挽回!母后与你父皇已无挽回的余地,唯有你有一搏之力,若你还寄希望于你父皇,懵懵懂懂,则莫说这宫中,就连这天下,都没有我们母子容身之地了!
刘盈惊呆了,眼里满是泪花,他哽咽着:母后
还有,千万不要乞怜于人,尤其是商山四皓,你求他们,为的是这天下苍生!而不是为你自己和我一个妇人,明白吗?!
刘盈点头,他想去抱吕后:母后!
吕后一把把他推开:走吧!这次必然还是封宫禁足,莫让那群贱奴来看着你走,我吕雉的儿子怎可受此折rǔ!她顿了顿,你是太子!切不可失了太子的威仪!
盈,盈儿知道了!刘盈擦把泪站了起来,朝鹤唳一拜到底,孩儿走了,母后保重!
鹤唳也站了起来,她并没有弄什么礼仪,只是懒懒散散的站着:太子在宫门口等我,我去叫了同伴,一路护送你回府。
刘盈这些日子和她一直不对盘,明显有些不乐意听她吩咐,但是吕后还虎视眈眈着,他只能不qíng不愿的应了,正要转身走,又舍不得,洒泪转头身体一躬似乎想再来个五体投地式,结果吕雉素手一伸拿食指抵住了他的额头,冷声道:滚!
刘盈:嘤嘤嘤!泪奔而去。
鹤唳忍着笑看着他出去,才朝吕雉深深一拜:那我走啦,我的皇后。
你的两个同门,是不是极难对付。吕后看着窗外,表qíng深沉。
嗯哼。鹤唳应得漫不经心。
我知道你顾虑我安危,但在宫中他们没人敢、也没人能杀得了我,而如果是审食其出手,刘盈的安全也无恙,我唯独担心
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注意到我们的动静,继而猜到我们的目的,无论是杀信使还是杀商山四皓,都能阻止我们,还把黑锅扔给我们。鹤唳作出一脸悲伤,哎,要是我能gān掉长空就好了,这样的话就铲除了一个多大的麻烦呀!
既然打不过就不要说这些了。吕后转身往自己的chuáng榻走去,我要歇息了,鹤唳,太子就jiāo给你了。
是是是!鹤唳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与传旨的人擦肩而过,随后远处再次传来熟悉的禁足令。
季思奇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转了很多圈,看到鹤唳的时候简直目疵yù裂:到底gān什么了你们,怎么又被禁足了!?什么时候才能写出信去请人啊?!
走,请人去了。鹤唳往自己房间一看,果然没什么要带的。
什么?季思奇已经自动收拾起来,一脸懵bī。
女王大人故意让自己被禁足,这样她就处于绝对防御了。太子殿下已经开始着手写信了,只是没写完,现在大概在宫门口等我们。而我们呢鹤唳开始掰手指,要请审食其保护太子,然后帮太子把信送给商山四皓,再把商山四皓护送过来哇,好像有点忙。
季思奇都晕了:你把这活接过来了?!你怎么把这活接过来了!这是我们能接的活吗?!
当小雉和太子都在绝对防御中的时候,长空和潇潇能动脑筋的,就只有商山四皓了。鹤唳一脸无奈,我也想躺赢啊,可你又不能帮我打,对手是长空诶,长空诶!连潇潇都是排名前十的,我哪里有把握直接一个个找到gān翻啊?
排名前十请问你同门几个人。
十三个呀。
那你连排名前十的人都怕,你第几?
十三呀。鹤唳笑眯眯的,gān嘛,想说啥?
没有,只是确认一下。季思奇面无表qíng的提起包裹,好了,走吧。
鹤唳和季思奇跟在太子车驾旁边往宫外走去,刘盈正在里面嘟囔:你说母后手下那么多能人异士,为什么偏偏就你一臭小丫头这么受器重太烦人了,yīn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