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真该想想你能做什么了,照这样下去,感觉你还是趁早回去,省的留下来还拖后腿,你看,长空肯定能看出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到时候趁我不注意把你一绑,说鹤唳你放下枪否则我就撕票!你说我这时候是让他撕还是让他撕还是让他撕?
还是你撕吧。
撕、老、板?!鹤唳作出惊悚的表qíng,忽然又开心的笑,听起来很不错诶!
季思奇无力的指着她身后:太子在叫你,真的,他脸都出来了。
鹤唳回头,果然路边的牛车上太子正探头望向她,表qíng气鼓鼓的。
她抛了个飞吻,摇摇手指,做了个回去的动作。
刘盈:他要是知道神shòu,现在肯定脑内满屏糙泥马。
季思奇头都大了:你好歹给你女神的儿子一点面子啊。
给什么面子他不是我的菜。鹤唳理都不理,还一脸神秘,我觉得我要是和他亲近他会爱上我!
擦汗:啊?你想太多。
真哒!男女授受不亲,我得矜持!
你矜持你抛什么飞吻!
打住!说正事!鹤唳做了个停的手势,你想过没有,如果我死了怎么办?
这个正事太正,季思奇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没什么,好好想想。鹤唳拍拍他的肩膀,终于纡尊降贵的向太子殿下走去,刘盈本来正撩着车帘对着她运气,见她终于转向他,却哼了一声,甩下了车帘。
鹤唳笑嘻嘻的凑过去,敲车窗,敲出了《冰雪奇缘》的节奏,还唱:当当嘚当当,你想不想堆个雪人~快和我一起来~
没有下雪!刘盈大叫。
我很久没有见过你~门快打开~你到底在不在~
何事!刘盈掀开了窗帘。
季思奇吊起的心放下了,如果他没记错,下一句歌词就是我们是最好姐妹
鹤唳笑眯眯的停了嘴:辟阳侯很快就来咯,紧不紧张?
刘盈翻了个白眼:说正事!
今晚之前,你得把信写出来啦。鹤唳看看天,还有一个下午,够不够?
我他有些犹豫,有些彷徨,有些心虚。
哦不对,给你一个时辰吧,还要给丞相过目呢!
看刘盈表qíng,他一定有一句脏话堵在喉口,憋得脸色发青。
鹤唳像催完作业的学习委员,志得意满的背着手转身,不远处,审食其正带着队伍赶来。
大叔竟然已经换了一身戎装,神qíng严肃,之前过于温和yīn柔的脸此时竟然有点煞气,他跳下马直接单膝跪在太子车驾前,低声道:末将来迟!
不迟!审叔叔!刘盈很是激动,快派人保护母后!
审食其抬头,眼神温柔:太子不要担忧,皇后身边能人辈出,若她心中有数,则安危必然无虞。
能人辈出?像这样?刘盈直接指向旁边的鹤唳,忽然转头又朝她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保护我母后了!审叔叔在什么都可以的!
闭嘴!小屁孩儿!
你,你说什么?
鹤唳吐字清晰:我说,闭嘴,小屁孩儿!
眼看太子就要失了威仪打出车来,审食其连忙起身拦住,连连安慰,随后走过来歉然道:实在对不住,太子年少多舛,平时便多有容让,养成了这么一个xing子,但其骨子里还是天真纯善的,望鹤内侍包容。
没等鹤唳说话,他又紧接着问:我已收到口信,鹤内侍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于我。
我只能gān我能想到的。鹤唳耸肩,人手也不用了,送个信而已,不用那么大阵仗,下午你们陪太子写了信吧,我得去休息一下。
但有所需,尽管吩咐。审食其不再多言。
那我睡他你不介意吧。鹤唳指着太子车驾。
什么?除了季思奇,大概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听错了。
那就谢谢啦!鹤唳一跃跃上牛车,只听到里面刘盈怒吼一声,又戛然而止。
审食其只是挑了挑眉,无奈的笑着转头指挥队伍前进,季思奇却越想越不慡,他皱紧了眉,忍不住凑上前撩开一点窗帘,却见刚才还怪叫一声的刘盈正襟危坐,在正中央,而他的腰间,横着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