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疼痛的肺部因为缺氧而更加胀痛,潇潇急促的呼吸着,一声都不出,他清隽的脸被憋得青紫,眼珠慢慢的鼓起来,眼球翻了上去,舌头忍不住伸了出来,整张脸狰狞可怖。
听到声音不对的云素从窗户fèng隙往外看,大惊失色:潇哥!潇哥!你放开他!你放开他!她拼命拍着门,又去翻窗,可出不来,她大声的哭着,骂着,后来还用柴刀砍门。
可猎户的房子本就为了防野shòu而特地加固过,鹤唳又jīng心布防,潇潇死前,她是绝对不可能出来了。
这边云素大哭大叫拍着门,鹤唳却不耐烦了,她回头朝云素亮出手里绷成一根直线的银链子,笑道:你吵得我心烦呀云素妹妹,我一时收不住把他头拉下来怎么办呀。
你放开他!你这个恶妇!你有什么冲我来!放开潇哥!放开他!云素大叫。
哈,关你什么事。鹤唳转回头,她说有事冲她去诶,你说她的命能不能抵你的命啊?
潇潇的反应是一把钳住她的手臂,目呲yù裂。
好吧好吧,不抵不抵。鹤唳继续匀速拉链,她的力道掌握的很好,一直让潇潇缓慢的窒息,却总有一口气在,这个过程之痛苦,远超过把人溺在水里。
只有刺客了解刺客,他们虽然已经减少了应对刑讯bī供的耐受度训练,可是疼痛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有身心双重的死亡恐惧才能给他们带来最大的打击。
云素已经快疯了,她的哭号传出五里地去,在山里没完没了的转。
她这样看着你死,以后会不会有心理yīn影啊?鹤唳还有空关注这些,啧啧摇头,哎你说你一个刺客,沾花惹糙做什么,害我平白多点罪孽。
潇潇已经没法做什么动作了,他的气息越来越弱,口中不断吐出鲜血,手也乱抓着。
死神仿佛已经站在他身边,但是举起的镰刀却迟迟没有砍下,他无比渴望降临的那一刻,渴望到,他现在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求鹤唳给他个痛快。
诶,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鹤唳忽然在他耳边道,手下却还是没放松,我只要带回你的武器和水晶,就代表任务完成了,要不要
潇潇反应了一会儿,几乎已经毫无理智和骨气的他,眼中迸发出灼热的光彩。
你以后不会出现在任何历史场面里吧?鹤唳轻声问,如果你真的会和云素一起过日子,我相信你不会傻到去搀和长空的浑水,你也只是一时念着旧qíng,才帮他的,对不对?
潇潇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艰难的把翻上去的眼珠子翻回来,定定的望着鹤唳,眼中的渴求无比耀眼。
而经过这阵子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之中,到底谁比较qiáng了吧。
所以,我不介意把你放归到山林里自生自灭,反正本来,在你穿越到这里的那一刻,对我来说,你也已经死了两千多年了。
看到希望的潇潇眼神平静下来,他的理智回归了,无暇关注云素愈发凄厉的哭喊,他的眼神有点疑惑。
那么,作为jiāo换,告诉我,雁鸣呢?
这一刻,潇潇有种真相大白的感觉,他想嘲笑她,可又发自内心的不敢,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鹤唳笑了笑,放松了银链子的钳制,却不放开,膝盖还顶着他那个几乎致命的伤口。
潇潇已经疼得麻木了,他急促的呼吸了两口,哑着嗓子道:雁鸣,没参与我们。
废话,到底谁搞起这事儿的?
雨歇,让我们,自愿
结果你们都报名了?
哈!鹤唳要笑起来,牛bī啊,墨门这一代十三人,十一个厌世吗?老头子没打小弓虽女gān你们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要逃到异时空去?
潇潇无法回答,他的眼神茫然还带点追忆,最后还是嘶哑道:谁知道呢
那么,雁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