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在她俩下意识的退了一点后,用微笑制止了她们继续后退,并且继续bī近,脚镣在地上哗啦啦作响,清脆又沉闷。
那侍女往外看了一眼,张嘴yù叫,鹤唳轻笑:哦哟~怕我啦?
齐王妃立刻抬手,回头严厉的制止她,昂首挺胸盯着鹤唳,一脸你奈我何。
为什么怕我呢?鹤唳bī上前,她刚被搓过澡,头发没有束起,乌溜溜的带着波làng卷,随着她的动作滑到了齐王妃的胸前,两个人的体息混合在了一起,亲密无间,我不可怕呀。
她比她高了一个头。
她的气势完全压过了她。
她不会叫人,鹤唳很肯定,齐王妃丢不起这个脸,而且还很好胜。
真可怜呀,女人,遇到男人的事,智商就拐个弯。
她微微弯腰凑到齐王妃的耳边,故意吐气说话,感受她的僵硬和战栗。
我有时候想,多累啊,我一个女子,每日餐风露宿、衣不蔽体,无家无室、无夫无子,纵使有一日失败了,死在角落,恐怕化成了灰,也无人记得多好啊,夫人,相夫教子,安度一生可我该怎么保证,我的相公,不会一个又一个,往里带女人呢?
她盯着齐王妃的耳环,还是大号的淡水珍珠,真是了不得,不重么。
你也曾想过相夫教子、安度余生吧,多少年了,你成功了吗?鹤唳笑了一声,我是一个刺客呀,我都没想到,有一日会衣冠齐整的,坐在将军的后院里,chuáng上,等他
齐王妃身子一紧,鹤唳心里暗笑。夫人呀,仔细想想,我,与你,与那些奴仆,又有什么不同呢?我们都在这将军的大房子里住,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睡,甚至一起拉撒,依附于他,又受制于他你说让我于你为奴,好哇,求之不得但求求你不要抛弃我,让我一直跟着你好不好,我宁愿终生不嫁,我不想有朝一日,也一日复一日的看着别的女人进来,让我疲于应对,cao心劳累,哀叹爱人的离心,忧伤年华的远去
齐王妃有些轻微的颤抖,非常小幅度,她在忍。
鹤唳又凑近了点,几乎紧贴她耳朵,手微抬,半环着她的腰,用微颤的哭音,说了最后一句:求求你,让我侍奉你我什么都会做只要你,别抛弃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齐王妃急喘一声,猛地推开她,自己后退两步,靠在一脸懵bī的侍女身上,叫道:你,你妖女!
鹤唳脚上套着脚镣,她始终注意着自己不要剧烈活动以免脚被磨破,只能gān脆顺势跌坐在地上,一脸无辜的举着双手,像个球场上被裁判chuī哨的球员。
我不想和你争什么的,你已经知道我(的能力)了,我只是想过安稳的日子,真的,我什么都会做的,夫人
争?!你怎么和我们夫人争!侍女忍不住了,拦上前来,我们夫人是前秦齐国王族!为了娶我们夫人,将军奋斗了十年!得了齐王的名号,才敢回来迎娶我们夫人,由皇上亲封齐王妃!你什么东西,敢与我们夫人争!
阿叶!这一番话,没把鹤唳怎么样,却把齐王妃说得脸色惨白,她身体轻颤,对上鹤唳了然却笑意盈盈的脸,呼吸一滞,猛地甩开侍女阿叶,转身走了出去。
等大门重新关上,鹤唳百无聊赖的站起来,嘟哝:这么任xing,带着个二百五来撕bī
她就是想搅一下浑水,韩信这里已经撞到墙壁了,可不想在人家老婆这里还吃瘪。关键是她这一套用韩信身上估计现在已经怀孕了,但是用人家老婆身上,要么他老婆爱上她,要么他老婆更加防范她。
正房防小三了,老公偷腥的难度系数就更大了。
她撩开衣服,看了看身上被潇潇的小熊爪扎出的两个血孔,那儿的痂已经脱落了,露出浅粉色的嫩皮,要是现在走,也可以了,但如果等再皮实点,那就更好了毕竟长空还在等自己,这个时空她谁都指望不上叹气。
感觉自己快变成伊索寓言里的那个被关在瓶子里的魔鬼了。
其实人家家里一点也不好玩啊,季思奇,如果真等到你来救我的时候,我gān掉你好不好?
阿嚏!
季思奇打了个喷嚏。
受凉了?审食其在一旁问。
我觉得,像是某人在说我坏话。季思奇苦笑,又向一旁恭敬的确认道,敢问丞相,鹤唳真的没死?
何止没死。被叫做丞相的中年大叔摸着胡子,刚得到来报,昨夜搬进了将军府的后院。
哈?季思奇jú花一紧,这,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