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萧何一脸欣慰,于是后面的众臣纷纷跟着点赞,计划第一步已经开始,有了这一个会议,萧何和审食其往宫中调动大量武士就成了一件过了明面的事,到时候就算刘邦问起为什么会突然有那么多武士一起gān掉韩信,也可以拉着大家一起作证说这是防患于未然了。
此时,所有人都并不知道,韩信到底会不会叛。
可他的谋反被诛,已经在一些人的日程本中了。
季思奇有些恍惚,他现在的思维都快步入哲学范畴了,觉得什么都那么玄妙,待众人商量完往外走,他碰巧与萧何并行几步,忍不住还是低声问道:丞相,在下有一事不明。
但讲无妨。萧何摸着胡子,眼神有一丝了然。
季思奇硬着头皮:在下一直奉丞相月下追韩信为佳话如今走到这步田地,丞相,可有感怀?
萧何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他真问了出来,但还是想了想,温和道:我萧何非圣人也,但求无愧天下众生而已,百姓苦战,则我止战,何感怀之有?
但如果韩信没有叛乱呢?
季思奇没问出来,可他盯着萧何,眼神这么说。
萧何一笑:我追韩信,盖因我知他,这么多年,他未曾变也。
说罢,他走到自己的车驾边,上车走了。
季思奇有些怔愣,想到历史上对韩信和萧何的评价,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古人诚不欺我。
第39章 长空夜谈
自穿越后一个月一个月的折腾来,天气已经转凉。
鹤唳穿上了厚衣料,带着卷的中长发披散在果露的肩上,往外探看的样子温柔缱绻、痴qíng婉约。
服侍她的侍女都看不下去,将灰色的毛皮大氅披在她的身上,轻声道:将军时常忧心国事,十天半月不来后院,你瞧他还惦念你,给你赐下这大氅,可见心里是有你的,女郎你可千万别太过难受。
将军一直不曾出门?鹤唳微微回头,眼神里有些彷徨。
侍女摇头:将军未曾出过门呢,也不曾听说谁来拜访,也不知在做什么。
很好,一问三不知。
鹤唳微微垂下眼,嘟囔:可是我前些日子哭得太丑,被将军嫌弃了?
怎么会。侍女笑了,将军不知多心疼,回了宫不就吩咐给你准备消肿的药吗?
可都快半个月了,他为何也不来看看我?
这
哎,罢了,入了这门,还能有别的想头吗。鹤唳万分惆怅地站起来回屋,直接就躺下睡了,侍女等了一会儿,叹着气默默离开,守在外面做活,到了夜间,便在隔间铺了铺盖也睡了。
许久,月上中天,好睡一场的鹤唳伸着懒腰坐起来,神色如常的开门走出去,哼着小曲儿左右看看,往韩信的书房晃去。
侍女一问三不知,她却是真的知道。
叛乱刚起的时候,其实刘邦不仅喊了韩信,还喊了梁王彭越(不知道是谁),问题不在于彭越是谁,问题在于两个大将都托病了,刘邦本身也无所谓,他gān脆自己上了,还玩得挺开心,可有点不好,没了两位大将的兵力,他自己手里的兵还不如人家叛乱的多。
所以半个月过去了,前方刘邦战事颇为胶着。
而后方,韩信一直保持着深居简出的状态,至少白天是真的没有动静,可是夜间,却不好说了。那位线人隔三差五传递的消息显示,韩信屋中的灯火,经常彻夜通明。
可以那人的本事,能知道这一点就顶天了,至于韩信到底是为什么搞通宵却不搞事,他们却都不明白,消息里的语气就略有些焦急。
他们希望韩信搞事,殷切希望着。
如果韩信不搞事,qiáng行说他搞事的话,虽然结果一样,但是皇帝面子会不好看的。#老婆明摆着帮自己残害忠良怎么搞#这种话题上热门,到时候老公也会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