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着,就与盘腿坐在chuáng上的鹤唳看了个对眼,愣了一下,讪讪道:啊,你没睡呀,我,我去给将军开门。说罢她一脸娇羞的回头,女郎,好好服侍将军呀。
鹤唳一笑,端庄的点了下头,那笑容在烛火下,竟然有点诡异。
侍女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在传唤声中前去开门,刚给韩信让开门,就听身后鹤唳一声bào喝:你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来做什么!出去!
侍女差点跪下了。
韩信身后的人也都一副石化的样子,韩信却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一笑,摆手让所有人出去,关上了门:既然在,为何方才不进来,外面那么冷,病了可怎生是好。
你说让我进去我就进去,凭什么!鹤唳撅嘴,昂首挺胸,我可是吕雉手下最心狠手辣的刺客,诡计多端还会假死,身怀利器还逢场作戏,坏得丧心病狂,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喷毒液了!
喷,韩信径直走过来,指指自己的脸,往这喷。
鹤唳往后挪:你要做什么!她手往身后的被子下摸去,满脸挣扎,你不要过来了!停!停下!
恩韩信随意的应了一声,忽然快步bī近,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臂,直接顺着她的右手抽出了一把黑色的利刃扔到一边!
很好,小熊爪一号!
鹤唳一脸惊慌,猛地抬起左手握着另一个小熊爪往韩信划去,他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她身后扭去,极为顺利的就卸下了她的武器,继续扔开。
鹤唳丝毫不惧,她旋身一转顺着韩信扭她的力道转了一圈挣脱开来,随即以牙还牙抓住他的手臂往肩上一背张嘴大吼一声:呀哈!
韩信连胯下之rǔ都受过,就是没受过过肩摔,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鹤唳是要往他怀里钻,可转头人就在半空中了,人还没落地,腰部已经一凉,鹤唳并不想等他落地,竟然直接追了两步想补两脚!
嚯!韩信喝了一声,手往下奋力一撑,竟然真的抓住了这电光火石的瞬间稳住了下落的趋势,直接挺腰躲过鹤唳的追击,同样一个旋身躲了开去。
鹤唳本就没打算用过肩摔出奇制胜,躲过她这两招的人多了去了,当下一点也没犹豫,一招不行换一招,继续追了上去!
她打不死韩信,但韩信既然知道她不对还留着她,那必然有留着她的理由,她得把这理由bī出来,顺便出出气!
耍她鹤唳的人哪个有过好下场?
两人不管之前目的如何,现在就这么在卧室里过起招来,狭窄的空间中拳风呼啸你来我往,看起来竟然还不相上下。
或者说,更像是韩信在猫戏老鼠,他人高马大、居高临下,鹤唳的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看她毛茸茸的头在身边转来转去,拳打脚踢抓挠敲捶,没了武器活像是没了爪子的猫,急得满脸通红,几乎要哼唧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猛然爆出一阵大笑,看鹤唳愣愣的停下攻击,一脸生无可恋,忍俊不禁,不论真假,你倒真是个抓人心的好手。
你又不是导演喊什么咔嘛我不听我不听!鹤唳吸了吸鼻子,退后两步,冷声道:那你把我关回去吧,反正哪都一样。
韩信笑了一声,转身,也不管鹤唳就在背后,捡起了扔在一边的小熊爪,仔细打量,挑了挑眉:还真是少见的宝物。他朝鹤唳招招手,拿酒盅来。
青铜的酒盅在这房里本来就是摆设,但做得很是jīng致,鹤唳面无表qíng的刚拿过去,韩信握着熊爪一划,一道深而窄的裂口就出现在了jīng美的花纹上,韩信眯了眯眼,他琢磨了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鹤唳挑眉,铁匕首!
这朝代虽然铁制武器已经出现,但是却并不普及,都是奢侈品的程度,当兵的要到了一定等级才能获得一件作为奖品,有些还舍不得用。
韩信有铁制武器不奇怪,让她惊讶的是,他竟然真拿出来试刀了。
想到长空辛辛苦苦的把削铁如泥硬是改口为削铜如泥,她心里就暗笑,都削铜如泥了,是个人都想试试削铁如泥了啊。
锵!
不用鹤唳把着,匕首已经被斩首了,这回韩信的神qíng更惊讶了,就着烛光细细端详着小熊爪:果真是神兵利器,鹤唳,你从何处得来?
鹤唳哼了一声,坐在旁边冷冷的看着他。
韩信不以为意,又看了两眼,很自然的把小熊爪收了,还无耻的朝她伸出手:还有吗,拿来。
在马桶里你去找啊!鹤唳翻了个白眼:长空这么惦记的东西,是能要多少有多少的吗?
韩信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那眼神似笑非笑,仿佛已经看透了她,嘴里却问:鹤唳,你嘴里究竟有几句真话。
没有一句真的!鹤唳果断道。
你是想激怒我?韩信笑,鹤唳,我韩信能忍过胯下之rǔ,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