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姬见长空无意对自己发难,安下心,坐在一边听着,问:那,那接下来,你待如何?
不是我待如何,而是你待如何,我的夫人。长空看也不看他,抬头望着窗外,我们所做的,所牺牲的,不都是为了你吗?他轻笑一声,说出你最难以启齿的愿望吧,和我,你还忍什么呢?
戚姬轻咬下唇,她挣扎:你,你明知道我最想要什么的。
我不知道。长空悠哉道,你想要的那么多,而我只能一个个来。
戚姬不言,她双眼红红的,怯怯的端详着他:你变了,长空。
嗯?
你,你变了。
怎么说?
我才是主子,可你却更qiáng势了,戚姬没有说出来,眼神却带着点不敢言的薄怒。
长空看懂了,却不以为意,甚至有点好笑:夫人,从地位上来讲,你不是君,我不是臣;从xing别上讲,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从身份上讲,你是个姬妾,而我是刺客怎么想,我都占上风吧。
对上戚姬吃惊的表qíng,他笑了:听你的,是因为你还能让我心软。可如果你哪天让我无法心软了,我该怎么继续善待你呢?你并不是我的妻子啊,戚姬。
我你
很可惜啊,现在,我已经无法心软了。长空再次掏出小熊爪,摩挲着,低喃,我已经害死潇潇了
认清楚这个点,让他心里痛苦的滴血,可他还是一遍遍重复着:我已经害死潇潇了,我已经害死他了,我已经害死你了潇潇。
他把刀按在心脏上,痛苦地弯下腰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被长空反复的变化惊到,戚姬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不该在这时候触碰他,她有些láng狈的往后爬了几步站起来,无声的往一旁走去。
夫人。长空头也没抬,突然叫住她,声音嘶哑。
戚姬一颤,停下来,转身看他。
吕雉的命,你要不要?
你不是说错不在吕雉吗。
除了报仇之外,杀人还可以有别的理由。长空断断续续的笑起来,yīn森可怖,这一次的,叫泄愤。
虽然防了韩信,但万不可让戚姬那儿趁虚而入。季思奇忧心忡忡。
你有何高见?
长乐宫门外,审食其为了避嫌一般都不进去,cha着袖在外头,望着主殿的飞檐轻声问。
没有。
季思奇有些脸红,他当然知道,既然提出来,必须得有点下文,否则很烦人,可是他真的快愁死了,不说出来简直要上火而死。
他没有把鹤唳放过了潇潇的事qíng说出来。
虽然吕后并没有给鹤唳下达gān掉潇潇的命令,无论怎么讲,她放走了潇潇都不该受到责难,可是作为一个下属,为上司排忧解难是应该的,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她不仅没有珍惜,甚至还放虎归山,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连萧何都能坑死韩信,他对这个时代的上位者的人品并不抱信心。现在他最担心的是,鹤唳被关在韩信府中音信全无,万一潇潇养好了伤卷土重来怎么办!
难道要他一个普通研究员对付两个刺客吗?!
想到面前站着两个鹤唳,他眼前就一阵发黑。
淮yīn侯已经派人接触他的郎中骑兵了。审食其并不在乎他怎么想,只是在传达他想说的,这支队伍虽然现在尚在为皇上效力,但是却在当年随淮yīn侯戎马多年,bī项羽乌江自刎他们居首功,乃先秦下来的第一qiáng军他的语气很平缓,神qíng却很严肃,若他们真的转投淮yīn侯,我们并无可以相抗之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