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还是她哦,恩恩哈哈哈羡羡尴尬极了,她大概能想到自己在美国被一个美国人问美国总统是谁的时候那是什么滋味,简直酸慡,可她原本觉得自己是能有缓冲的时间的,结果刚来就打入了敌军内部,一着不慎就会露馅,只能在损失最小的qíng况下努力一搏,好歹先问个明白。
她埋怨的瞪了鹤唳一眼,心想这么重要的时候,她一个老司机连一点配合都没有,真不知道之前的季思奇和杭朝义是怎么弄的。
鹤唳吃完了羊骨头,开始嘎嘣嘎嘣的啃软骨,吃得整个盘子gāngān净净,吃完抹抹嘴,终于开尊口了:真难吃。
可还是得为它赚钱。她忧愁的看着满桌骨头,问苏追,我只会打架,一身力气,怎么来钱最快?
苏追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看自己的钱袋,他刚把陶罐里的钱全归拢到里面,此时鼓鼓囊囊的。他眼神很忧伤,仿佛看着心爱的姑娘即将出嫁,低落道:我会分你们的。
羡羡到底还是有一股子现代人的优越感,此时看着这三个粟特人像小仓鼠似的在这盛唐拼搏生存,总觉得自己很压榨人,可她自己手里也一分钱都没有,心里清楚恐怕生存用的启动资金真的要靠鹤唳,只能不说话看着。
当然要分我们啦。鹤唳是不知道心软是什么东西的,在她眼里只有该与不该,这样好了,你把钱分成五份,你们三,我们二,怎么样?
四成?不行不行!我们表演了很久的,你们只是最后一个节目!苏追还在垂死挣扎。
我们来之前地上才几个铜板,鹤唳像个嗜血的杀手,刀刀戳心,没我压轴,你们今天能吃羊ròu?
苏追哭丧着脸:波波,阿鲁,叔叔不好,今天要睡稻糙。
双胞胎闻言都滴落的垂下头,栗色的柔软的小辫子搭在肩膀上,又滑到胸前。
这样羡羡心疼死了,我们就
鹤唳瞥了她一眼。
羡羡撅起嘴,抱歉的看了一眼苏追,还是道:这餐算我们的,好不好?
鹤唳耸耸肩,不再说话。
苏追似乎也看出来,羡羡的提议已经是双方jiāo易的底线,只能不甘不愿的从钱袋里数出几十枚,递给她们:羊ròu也你们四成,我们不占便宜。
羡羡见鹤唳没动的意思,只能拿出一个绣袋装好了钱,却见苏追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绣袋:怎么了?
你们,被抢了?
啊?
穿丝绸,用丝绸。苏追指了指两人身上和手上,又指指自己的麻布袋,还分钱。
好有道理。
噗!鹤唳拍桌子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旁边一桌男人被她的笑声惊了一下,转头看到是一个疯女人在不顾形象的狂笑,便回头继续吃ròu喝酒聊天。
鹤唳笑了一会儿,招呼一声:店家!三碗酒!又朝苏追招手:来来来别急,坐下。她看了看双胞胎,又叫,再来两碗饴汤。
正准备走的苏追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坐下来,等店家上了东西,除了鹤唳外,连羡羡都有些发愣。
喝啊,鹤唳看着面前浑浊的酒水,gān嘛,都未成年啊?
双胞胎看着面前的饴汤,一起吞口水,却没动,望向自家小叔叔。
见鹤唳已经豪放的端碗喝了起来,苏追虽然有些莫名,但还是叹口气,点点头。
双胞胎眼睛一亮,立刻咕咚咕咚喝起来。
羡羡虽然也很莫名,但是她已经发现,此时虽然财政大权自己自己手里,但是行政大全却在鹤唳手上,见老司机终于主动开车了,她求之不得,自然百般配合,还浩好奇的研究了一下唐朝的酒水,喝了一口,咂咂嘴,不置可否。
鹤唳端红酒似的向羡羡举碗,羡羡一笑,两人碰了一下,小酌一口,很是有qíng调。
像淘米水。鹤唳凑近,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