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噘嘴,很想反驳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又舍不得饴糖月饼,只能忿忿的咽了,转头又被那美味所俘虏,露出满足的笑来。
苏追朝羡羡两人笑笑,上前与两人并排:晚上,吃,胡辣羊ròu,好不好?他举起钱袋,我请!
羡羡一想到羊ròu的腥膻味就白了脸,连连摇头:我们,我们吃蒜蘸猪ròu吧!
苏追无所谓:那好吧,就这儿吗?
这这!羡羡唯恐苏追又提出吃羊ròu,连忙就在那家祖传蒜蘸猪ròu那儿坐下,店家立刻过来招呼,没一会儿就端上来一盘炖的烂烂的五花ròu,上面盖了一层蒜泥,浇了大酱,很是鲜美的样子。
五人二话不说开吃,这回鹤唳不点酒了,但苏追还是给自家两小子点了饴汤,其实就是加了糖的米汤,小孩儿很爱喝。
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两顿饭拉进了双方距离,苏追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我们预备去神都。羡羡答道,你们可打算同去?
苏追想了想,有些为难:虽说是收了你们的钱,但是这些钱去神都,不够。
钱的问题,羡羡知道自己的两个前任都是jiāo给鹤唳处理的,她当即望向鹤唳,鹤唳不知在看什么,回过神,问:钱?
是呀,打算怎么办?
原本打算弄点野生动物,扒皮卖了赚启动资金。鹤唳很老实的jiāo代自己的生财之道,但是现在天热着,毛皮不好卖,而且我们已经有了启动资金,我想说我在这赌博算不算违法。
她最后一句话与前面完全是无fèng衔接,羡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纠结:额,这个,huáng赌毒
鹤唳其实也就一问,根本没打算听什么回答,羡羡却认真琢磨起来:这个huáng么,这儿女支院合法;毒么,五石散也横行;所以这个赌嘛
到处都是赌场啊。苏追吃得满嘴油光,一脸莫名,你们那儿什么都不让?你们好可怜!
可怜的羡羡看看鹤唳,觉得就她那理所当然的表现,估计就算一个时代,也不是一个次元的。
你打算赌啊?你以前赌过吗?羡羡小声问。
没有。鹤唳斩钉截铁,我是守法公民!
羡羡咽了口口水,那你还敢
但我学过啊。鹤唳一脸自然,赌场通常是我们目标的集中地,进去找人的话装也装出个熟客样来啊,老虎机,二十一点,我坐上去你都看不出我是新手。她笑呵呵,我们有专门教材,集中培训,捉对装bī,学得可认真了!
羡羡失魂落魄的坐在一边,觉得自己果然和她不是一个次元的未来人。
可是她还想挣扎一下,心底里觉得这法子不好,可是现在哪有二十一点老虎机啊。
应该就是比大小吧。鹤唳摸着下巴,双眼发光,你不是学霸吗,介绍一下啊?
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守法公民羡羡小声抗议着,却随着想起什么而两眼发直,声音逐渐虚无,等等,我好像真的看到过。
鹤唳朝她抛了个媚眼。
最简单的,就是掷骰子,比大小,这个占运气成分比较大,就不说了。羡羡觉得有点痛苦,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旁边三个粟特人也睁大眼好奇的看着,她总觉得在带坏小孩子,有点难以启齿,还有就是,樗蒲。
初仆?
写起来很麻烦。羡羡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起来,一个字还没写完字迹已经没了,只能放弃,我看过一本书,《国史补》,就是介绍的樗蒲,其实也是比较高级一点的掷骰子,或者说更像飞行棋,在这个(她压低声音)时代风靡一时。甚至因为很多士兵沉迷于此,传言还影响了唐朝军队战斗力。
怎么玩的?
樗蒲我会啊。苏追斜刺里杀进来,有些洋洋得意,赌场里就没我粟特赌圣不会的!
诶对啊你可以让他羡羡刚松一口气,就见双胞胎面色大变,啊啊啊的叫了起来:停停停!苏追不能去赌场!
波波反应极其激烈,甚至探手一把抢过苏追腰间的钱袋,抱在胸前瞪他:不许说!不许说啊!
苏追摸摸鼻子有些讪讪的,闭了嘴无比心虚。
这是,怎么的
我们的路费,就是苏追赌掉的!波波大声控诉,讨厌!苏追害我们饿肚子!阿鲁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