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追又委屈了,蹲到一边,虽然是一等座,但他们的座位也并不宽敞,只是与一大群同样一等票的人在一个大帐篷里,比下面晒着太阳的好多了。
而鹤唳想要看的那群人却又在一等座里的vip中了,不仅有帐子,还有镂空的纱帐挡着前面,显然是不想让外头的人看清里面,让她郁闷的直捶凳子。
旁边羡羡正和邻座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聊得很是火热:是呀,我们南边和这儿差好多,一路过来,好多人说我口音奇怪,家父说不要怕,不说口音更怪啦。
是这样,如果要四面行走,必不能胆小怕事。商人连连点头,有女若此,令尊必有大事业。
过奖过奖啦。羡羡笑得合不拢嘴,突然问,对了,那儿坐的是谁啊,好大的阵仗。
商人调侃:还个个好相貌是吧。
羡羡娇羞的笑。
少女思chūn可以,可万不能思到他们身上啊。商人脸上闪过不屑,那群人,已经不算男人了。
啊?羡羡掩嘴,他们都已经被,那个了?
虽不至于,但差不多。商人哼了一声,他们都是皇上的近臣。他诡异的笑了笑,很近,的近臣。
啊!羡羡反应过来,男,男宠?她眼睛居然亮了,王,皇,皇上的男人?
小声!商人压低声音,做着这个行当,可万不愿被人如此说呢,哼哼。
羡羡qiáng忍着激动和商人又说了两句,待双方马球队进场比赛开始,才结束了谈话,转头很激动的和鹤唳八卦:王的男人!都是王的男人!
武则天的男宠?鹤唳竟然也好奇起来,不少啊。
那是!全国器大活好颜值高的都在了!羡羡笑得很色qíng,就是不知道被那群男宠围在那儿的是谁,肯定不是武后本人,哎呀,他们不是在洛阳吗,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呀。
鹤唳根本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她全程都躲在苏追身后,听着八卦,若有所思的望着vip帐篷,那个帐篷和她所在的帐子并排,要看很麻烦,既然看不到,她便失了兴趣,看起球赛来。
马球这个运动若在现代,肯定会被定为危险活动而被禁被淘汰,所以在防护工具极为原始的古代能看到这么热血刺激的运动,实在是始料未及的。
双方各有八人,幸而球场够大,还不至于拥挤。红白双方着一样的装备,各自起码在场中驰骋,红色的木球jīng致小巧,被球杆追击着满场乱滚,场中人声马嘶,喧闹无比,每一次追击和进球都能让人热血沸腾,别说男人了,就连大婶子小姑娘的尖叫声都此起彼伏,可见战况之激烈。
三人看着球赛,还没忘了赌球这个远大志向,原本苏追还想押佑吾扬威队,结果羡羡死活不让,非得押天长地兴。
镖师们赢不了的!苏追大急,佑吾扬威是贵族!贵族!
我不管!羡羡坚持,坚持到面无表qíng,我就押吴彦祖,吴彦祖吴彦祖吴彦祖!快,你不押就押我们的钱!咱们可以分开!
苏追没办法,跑下去到场内的盘子那下注,回来的时候半是高兴半是忧愁:明明那多人喜欢天长地兴,但是都押佑吾扬威,你们中原人真坏!
喂喂喂,我们押的可是天长地兴啊。
你是笨蛋!苏追愤怒,你根本看的不是实力。
颜值即正义!懂吗!我吴彦祖是不败的!羡羡顶回去,两人斗jī一样互瞪一会儿,各自转头。
鹤唳在一旁看热闹,其实苏追去下注的时候羡羡已经悄悄和她解释了。
右羽林卫前景不好,为了任务着想,支持谁也别支持他们。
这当然不能和苏追说,于是羡羡痛并快乐的背上了花痴女的锅。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半场过去了,天长地兴竟然没有落下风,那个唐朝吴彦祖严青镕有颜就算了,技术竟然也相当高杆,要从现代角度看,他的位置是前锋,白衣黑骑在场中左冲右突,如鱼得水。
哦哦哦!又是一球打进,天长地兴小分数领先,严青镕提竿策马回转,朝给他传球的队友点头致意,笑容难抑,两颊生晕。一时间艳色无边,全场倒戈,纷纷欢呼:严青镕!严青镕!
羡羡qíng难自抑,混在人群里叫:吴彦祖!吴彦祖!
苏追一脸不忿,问鹤唳:这个吴彦祖是何人,有我好看吗?
鹤唳笑着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脸蛋:没事儿,她不要你,我要啊。
讲真,苏追虽然为了装成熟顶着两撇小胡子,但是那也遮不住他中东人高鼻深目的长相,他正处于他们那个种族天赋最美的年华,虽然皮肤粗了点身上味儿重了点,但比起那个严青镕,还真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