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
闭嘴!
她要找大夫吗?
鹤唳,鹤唳,羡羡真的病了吗?
砰!门忽然被踹开,鹤唳揪着苏追的领子扔进来,表qíng黑如锅底,记得戴套!说罢,摔门而出。
苏追刚才还一脸害怕,等鹤唳走了,松了口气后,栗色的大眼又眨巴眨巴望向了骤然色变的羡羡,小声问:戴套,是什么?
鹤唳扔了苏追,转身的时候,表qíng瞬间变得自得其乐起来,可是此时如果有人握着她的手臂,就会发现她整个人已经紧绷了起来。
有人盯着她,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捕捉到了,有人在盯她。
她不能大张旗鼓的一个个瞪回去,解决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快点发现麻烦,现在她只能引蛇出dòng,佯装无事的下了楼,她自食其力订好了房,特意选了与羡羡隔了一间的客房,随后很是心累的坐在楼下看店家煮茶,神qíng看似专注,但却有着观赏煮茶不应有的凝重。
不好的预感。
即使只是盯梢但依然不好的预感,她手上无意识的画着圈估算着刚才感受到的方向,却不得结果,刺激的感觉并没有让她紧张害怕,她甚至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心qíng越来越好。
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让她前所未有的坐立不安起来,为了绷住一不小心可能太夸张的笑容,她的脸都有些抽搐起来,光天化日下yīn影降临的危机感让她有种自己是救世主的错觉,五感因为激动而变得无限放大,她的意识一遍遍扫过四周和外面大街,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言行和举止。
一无所获。
鹤唳,晚上吃什么?苏追还是被羡羡打发下来了,凑过来问着,店家有很多,可以选。
你来决定。鹤唳忽然站起来,往外走去。
你去哪?
逛逛!
可过一会儿就宵禁啦!苏追着急起来。
鹤唳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往后摆摆手,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唐朝除了个别节日允许有夜间活动以外,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宵禁的,几条主gān道的巡逻极为严格,根据羡羡介绍,甚至有可能抓住打死都没事。
鹤唳当然不怕被打死,但也不想来这儿锻炼自己的夜逃能力。
但她也不介意多给自己铺一条后路,她是在东市的民居区,这儿平时一到下午就人流如织店铺林立,街道较城里其他主gān道要娇小得多,长安城中几条主gān道宽的吓人,最宽的朱雀大街目测该有一百五十米了,简直就是一个大广场,可想而知在做都城的时候,从中间走过的皇家威仪之盛。
就连两边的排水沟都比其他地方的一些小路要宽阔。
城中最高楼不过二三层,墙体也都是不牢靠的夯土墙,登高而望一目了然,非常不适合宵小之徒的行动,这让宵小鹤唳心qíng很是不豫,待暮鼓响起,宵禁的钟声阵阵传开,没有引到谁也没有发现谁的她有些失望地踩着点回到了客栈,羡羡和苏追还有双胞胎已经守着饭菜等在那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鹤唳简直成了一家之主似的存在,任何时候缺席都让小伙伴有种缺乏主心骨的感觉,此时见她回来,不由得都松了口气,羡羡更是激动:你看到了吗!刚才一群武侯路过这儿去上工!我才知道我们住武侯铺旁边啊,你要是迟一点遇到他们,说不定就要被抓啦!
吃饭。鹤唳根本懒得回应这种已经没有意义的话,拿起饼大口吃起来。
羡羡似乎意识到不对,不理会苏追有些殷勤的照顾,和双胞胎娇蛮可爱的打闹,紧跟着鹤唳的速度飞快的吃完了饭,追到她的房间小声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鹤唳并不介意羡羡跟在后面问,确切说她本身就准备jiāo代这个qíng况,此时相当坦白:有人盯上我们了,不出意外应该是我的同门。
啊?羡羡有些惊讶,但诡异的没什么危机感,那怎么办?
鉴于我今早的怀疑和现在的感受,我可能要推翻我之前的推断。鹤唳难得认错,却又认得很果断,任务走到现在,对于那群家伙会怎么选择朝代,我自己也曾经做过分析。
哦?羡羡jīng神一振,没想到鹤唳也会这么主动,根据什么?xing格?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