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那个,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我们
鹤唳突然猛地按住了他的手,苏追心一跳,抬头看,发现她的眼神直直的看着自己:怎,怎么了?
羡羡。
啊?
别回头好了,过去了。
鹤唳松开苏追的手,往后望去,那儿是一个jīng简的牛车,车厢前面一左一右坐着一男一女,分明就是那个小满,还有羡羡!
有意思他们应该是追着刚才的大部队去的。鹤唳缓缓站了起来,吩咐苏追,去,问问刚才那个车队去的哪?
苏追一头huáng毛,问什么问题别人都不觉得奇怪,当即颠颠的去问了好两个人,回来报告:说城外huáng河边鹳雀楼有诗会,请了新到蒲州的贵人还有西都长安的胜者佑吾扬威队去参加,好大的阵仗呢!
鹳雀楼鹤唳莫名觉得很耳熟,咦,是不是有什么诗来着?
什么?苏追虽然会中原文化,但是还没到懂诗的地步,他关注的是另外一件事,哎呀,最后赢的是佑吾扬威啊,我一直觉得天长地兴更厉害的。他一脸可惜,羡羡大概要伤心了。
她伤心什么。鹤唳冷笑一声,天长地兴胜负和她有什么关系,那个吴彦祖在不就行了?
吴你是说严青镕?你看见他了?
是啊。鹤唳施施然出食肆,她身上带上行动不便,举手投足都慢悠悠的,硬是走出了淑女风范,乖乖的跟在大车子旁边呢,帅得不要不要的。
你要去哪?苏追跟上去,青山还没回来呢。
等他找不到我了鹤唳一步不停,悠然自得,就是离婚的时候咯!
第74章 诗名为何
鹳雀楼位于蒲州城外西南方向huáng河岸边,初唐建的,如今已经是一大名胜,众多才子佳人凡路过此地都要去见识一下,如果本事大还能留点墨宝,也算是一大美事。
不管有没有看到羡羡,本来那儿也是逢蒲州必刷之地,苏追见鹤唳毫不犹豫的往外走,犹豫了一下,还是推着独轮车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
出城门时鹤呖一边走一边换了衣服,也不照镜子,掏出化妆品信手在脸上涂抹着,她把粉底涂了满脸,连眉毛都没放过,随后掏出水粉一样的各色化妆笔,直接用手丈量着自己的脸颊画起来。她袖子宽大,一手遮着一手画着,连路都不看。
等到快到鹳雀楼时,她把外罩的半袖一撕做飘带绕在臂间,散下的碎发呸了一口往头顶一抹,一昂首一挺胸,浑然已经是个娥眉凤眼点珠唇的宫装丽人。
苏追三人一直跟在后面,见鹤唳装扮完了,波波拉着阿鲁追上去一看,都目瞪口呆:鹤唳!你是鹤唳!?
苏追听到了很是好奇,硬是加速上来一看,也目瞪口呆:诶?诶!
已经完全大变活人的鹤唳峨眉一挑,惨白的脸笑得甚是骇人:怎的,不好看吗?
当然不好看!
习惯了鹤唳平时素面朝天嚣张乖戾的样子,此时这个在大唐极为正常的妆容却让他们觉得很不适应,多看一下都觉得辣眼睛,纷纷摆出不堪入目的表qíng转过头。
鹤唳脸一沉,一把扭过苏追的脸凑上去,一字一顿:好,不,好,看!
苏追:真的不好看啊。
敢说我丑信不信我亲你啊!
苏追都没听清鹤唳的威胁,下意识的就连连点头:好看好看!
鹤唳哼了一声放开他下巴,轻佻的拍拍他下巴:傻瓜。
苏追有些发愣,感觉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qíng,直到鹤唳绕过他走远了,波波的叹气声才传进耳朵:阿鲁啊阿鲁,我们怎么有个这么笨的小叔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