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说罢,见二张还怔怔的看着他,心下叹气,决定跟他们再说明白点,免得他们的智商打个拐:但凡只要你们劝得皇上对公主有一丝松口的迹象,那太平便绝对离不开你们了。
二张各自琢磨着,两兄弟连低头思索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还有,小满忽然道,带回严青镕,这着实是个败笔。
为何?张易之不以为然,他才刚来,无依无靠,一旦有不轨之举,处理起来十分容易,虽说这两日风光,可那才多少时间,若要换下来,皇上不会追究的。
可这是什么时候?皇上虽说身体抱恙,传旨令你们勿扰,可是女人在这段时间,是身心最脆弱的时候,一个男人的抚慰将起到何种效果,你们莫非想不到?小满眯眼,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亲自上阵,换下严青镕,对皇上嘘寒问暖,让她更加疼宠你们,这样,你们才能在接下来与太平的谈判中,拥有更多筹码。
这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二张对视一眼,皆露出一点笑意,显然对此十万分有信心,张昌宗点头:这是自然。
可是大人。那个一直伏在张易之腿上的小美男却抬起头,一脸担忧,皇上现在正把严青镕捧在心尖上,若是说换就换,会不会让皇上不高兴?
张易之挑了挑眉,不由得看向小满。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考虑那么多,武则天宠他们兄弟俩那么多年,早就习惯成了自然,以至于他现在也意识自己有时候过于天真鲁莽,但这不代表他就傻,这个小美男的想法不得不说很有道理。
五哥,皇上未必会张昌宗还不信,有些不服。
他一向习惯于仰仗自己的兄长,以至于就算他先被太平举荐入宫,得了盛宠,也不愿意专美于前,而是要拉上自己的哥哥有福同享,一来是兄弟qíng深,二来免不了想有个依靠。
此事确实还需斟酌,这些日子皇上都不曾招幸吾等,难免是严青镕从中作梗。谈到争宠上,张易之出乎意料的敏锐,确实,不能让皇上不快,她生病的时候,异常敏锐,若是擅自动作,难保得不偿失。
好吧张昌宗心qíng不顺,他拨开了那个小美男,自己一趴,靠在了自己哥哥的大腿上,卷了一束兄长的长发掸着自己的脸,微微撅嘴,闷闷不乐。
两人皆是绝色,如此相依,还真是赏心悦目,连小满都忍不住眼露赞叹,心里觉得就算内里再糙包,可这皮相还真是外挂一样的存在,组团打怪用不上,看看也增加jīng神能量。
二张在武则天面前任xing惯了,喜欢谁讨厌谁很少耍花招,此时说不能来明的要来暗的,两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一想到小满的能耐,不约而同转头望向他,眼神带点期盼,还带点眼巴巴的感觉,更加美得炫目。
小满夸张地往后仰了一下作倾倒状,苦笑:大人,别这样看我,我我可不好这口。
哼。张昌宗扭过头继续玩他哥的头发,张易之则低头抚过手边的琴弦,思考了一会儿,道:此事gān系甚大,一时之间,难有应对之策,然而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确实拖延不得,你若有什么万全之策,可以先拿出来,我们再议。
有办法。小满答得非常自然,在二张面前,有些拐弯抹角根本没必要,他不说,他们恐怕只有上阵亲兄弟这么一个法子。
说。
总有那么些事qíng,是可以明目张胆的放倒一个人的,而现下,正是大好时机。
张易之凝眉:何意?
小满微笑:马球。
对呀!张昌宗灵光一现,坐起来,严青镕不是爱打马球吗,我们让他打去!找一群好手,直接废了他!他还能爬到御前去?他越说越兴奋,到时候还可以邀请陛下去看,大庭广众的,可怪不得我们。
张易之笑了,刮了一下弟弟的鼻子:就你坏点子多。
我觉得很好啊!小满,你说是不是?
小满还没说话,张易之先否决了:此计变数很大。他瞥了弟弟一眼,严青镕不仅爱打马球,而且擅打马球,本身也是长兴武馆当家的武师,曾与现在风头最健的佑吾扬威打得平风秋色,你以为放眼大周,还能找什么样的队伍,能在马球场上,陛下眼前废了他?
张昌宗立刻表示不服:小满那么厉害,只要混在其中,何愁事qíng不成?
小满摇摇头:说来惭愧,我不擅马术,更遑论马球了,明眼人一看便知,蒙混不过别说,可别惹了陛下大怒就万幸了。
善武和善马球二者不可兼得,光这动手的人便需要费心挑选,还不如我直接去迎仙宫,让严青镕得罪于我,在御前失礼,不是更好?
可是哥,这样还是会把你牵扯其中啊,陛下起疑了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