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伤了哪?
他指指自己左边的颧骨和额头:栽在了地上, 都擦破了,以后就算好了,也会留疤。
哎呀,我什么伤药都有, 就是没祛疤的。鹤唳自己都想回去做激光,她这一身坑坑洼洼的,想了想又很坦然,但就算带了也没用,你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啦。
严青镕沉默,微微垂眸。
他似乎对自己的毁容并不是很痛心,只是单纯的有些消沉而已,此时被鹤唳这么cha科打诨了一下,表qíng倒也柔和了起来,完好的大半张脸上,在烛火中散发着暖暖的光,白皙光滑,软凝如脂不靠脸吃饭简直白瞎了。
鹤唳手撑着下巴,盯着他的脸琢磨着,忽然笑出来:你知道吗,我看过一本戏
严青镕闻言抬头,静静的看着她。
其实,我也只是晃过几眼,剧qíng,人物,一概都弄不清楚。
他微微一笑,一副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的表qíng。
不过呢,有一幕,因为很经典,他们来回的演,我看到了好多遍。
很多遍?你是跟着那班子在走吗?严青镕果然提出了这个时代的人固有的思维,能演很多遍,定然很有名,叫什么?
鹤唳一点都不怕被揭穿,耸耸肩:很冷僻呢,叫大明宫词。
大明宫?严青镕不由自主的望向西面,有些疑惑。
嗨,就是个普通爱qíng故事啦!
爱qíng?
额,男欢女爱?
严青镕红了脸,不再追问。
鹤唳看他反应很好玩,歪着头嘿嘿笑着用眼神调=戏了他一会儿,才继续道:我继续说咯?
恩。
那一幕,才子在街上遇到佳人,戴着昆仑奴面具。佳人本是金尊玉贵的存在,却在揭下才子的面具那一刻,爱上了他。鹤唳双手捧心,我永远忘不了他的面具被揭下时露出的那张帅脸和那个专注的眼神,天呐,合不拢腿!她捂脸低喃,啊,人生若只咳!不行了,让我冷静会儿。
昆仑奴面具?幸而严青镕若有所思,没注意鹤唳口中差点穿越的诗句,他抓住了重点,面具?你让我戴面具?
看我。鹤唳只回答了两个字,她穿着内侍的常服,宽袖长袍,此时一手抬起,一手扯袖挡住了半张脸,深红的布料上绣着简单的深蓝色花纹,显得另外半张脸娇小白皙,眼神时不时往另一处飘去,嘴唇微张引诱十足,却偏偏含羞带怯yù语还休。
纵使知道她在演戏,但严青镕还是忍不住定定的看着她,有些屏息。
暖室、红烛、软润熏香;孤男、寡女、眼波轻dàng。
似乎是酝酿足了气氛,鹤唳垂眸,缓慢的移开了袖子,双眼随着整张脸慢慢的显露,缓缓抬眸,睫毛轻颤,眼眸闪烁,嘴角噙着一抹笑,却因为羞涩而压着,她放下了袖子,双手自然的放在一边,再次垂下,微微弯着脖子,露出了修长的颈项。
任君采撷。
严青镕心领神会的一瞬间,微微后仰,有些窘迫的压抑自己急促的呼吸,不至于显得太láng狈。
这。鹤唳还低着头,声音却冷静低沉,是女版。
至于男版。她抬头,笑起来,就要你来开发了。
她虽然这么说着,其实答案一开始就已经揭晓,想到其中因果关系,从吃吃发笑到合不拢嘴,自得其乐得很。
大明宫词这本电视剧虽然不是她的菜,但经典的画面和大概剧qíng还是知道点,虽然不乏过度的艺术加工,但总体来说还是把主要人物都拎出来渲染了一遍的。
太平公主与初恋薛绍就是这样的相遇,随后张易之又顶着那张迷晕全国大姑娘小媳妇的脸再次周旋于太平公主和武则天之间,无耻点讲,说前辈传授的色诱技巧都啊为过。
要是未来那个演薛绍和张易之的美大叔得知自己竟然有了一个真的是武则天男宠的隔世弟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qíng。
她越发笑的停不下来。
严青镕却神qíng凝重,他已经领会了,但对他来说,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任务。
之前凭着真xingqíng在女帝那获得了青睐,更让他担心后面演不出来。
鹤唳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要走了?严青镕竟然有点六神无主。
恩~鹤唳往外走,我要gān掉上官婉儿那的燕舞,顺利的话可以回来跟你汇合,然后找机会gān掉小满哎,青山怎么整,愁人她嘟囔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