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确认了一遍。
燕舞面容有些憔悴,但是却妆容齐整,笑意浅淡,一副完全没受到小满之死影响的样子,甚至还给鹤唳推了一盘吃的:我们谈谈。
鹤唳还真有点饿了,她拿了个丸子看了看,随手塞给青山,青山愣了一下,乖乖的咬了一口,正嚼着,被鹤唳劈手夺回来,就着他吃的地方开始咬,双眼死死盯着燕舞,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青山沉默了一下,就算不知道间接亲吻这件事,他还是耳根发红,很自觉地又拿起一个丸子咬了一口,放回盘子。
燕舞冷眼看着,相当无语,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那种下三滥的招数。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鹤唳腮帮子鼓鼓的,摊手夸张道,我排名垫底,你们个个比我厉害,不作弊,怎么玩?
这么理直气壮,燕舞也没办法,她冷笑一声:钥匙在你手上吗?
什么钥匙?鹤唳一愣,恍然,哦,回程信标?
燕舞qiáng忍着不露出很在意的样子:嗯,回去的东西。
在呀,你要啊?不给!
我大概知道你来gān什么。燕舞瞥了一眼青山,我跟唐朝不熟,也不想搞破坏,本来我设定和莺歌去元末明初,也是想去看看西方文艺复兴,和国内没关系,所以总的来说,我们没有站在对立立场上,所以现在,既然羡羡已经背叛你,而这儿只有我们三个人,不如一起回去,也省的làng费钥匙。
你缺心眼吗?鹤唳瞪大眼,燕舞,我杀你未遂,你还要跟我要东西?
燕舞忍怒:你要杀我不就是因为觉得我要破坏历史,我说了,我不破坏,我要是真想破坏,我怎么可能被怎么可能只是现在这个样子?!
被什么?
没什么。
鹤唳摸着下巴看她,看了一会儿,开口还是问:被什么?
被小满牵着鼻子走!
不对,你要说的不是这个。鹤唳笃定道,你要说的肯定是对你不利的,否则你不可能硬吞下去,说吧,被什么?
燕舞闭嘴不言,她领教过鹤唳的bī问能力,是一种类似于神经质的刨根究底,毫不关心对方的态度,就算被恶语相对也毫不在意,而且思维发散的相当厉害,很容易就被猜出真相。
她差点说自己被羡羡蒙骗,以至于耽误了最佳时机,而一旦说出这点,就证明羡羡并没有背叛鹤唳,那么,她拿到信标的可能就少了很多。
现在鹤唳绝口不提羡羡,显然对于她的死活并不是很关心,可一旦羡羡的形象洗白了,那孰轻孰重,她自有分辨。
鹤唳当然知道燕舞这样是表示拒绝,她乐呵呵的遐想了一会儿,自顾自望天看地,时而点头摇头,最后说:你说话不老实,不给。
她站起来:起来打吧,燕舞,来唐朝我就没正儿八经单挑过,我想试试现在我什么程度了。
燕舞坐着不动:我不跟你打,你就算进攻我也只会躲,除非你给我一个信标。
啊怎么可以这么赖皮。鹤唳抱怨着,真的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三个圆球,在燕舞陡然炙热的眼神中挨个儿观察了一下,点点头,qíng况还不错哦。
燕舞眼睛都亮了:怎么用?快给我!
鹤唳一手握着三个小巧的信标,笑眯眯的递过来,在燕舞伸出手时忽然收回手,一扬,张嘴,啊呜一下吃了一颗,仰头吞咽了下去。
信标纵然小巧,也有两三颗胶囊那么大,喉头吞咽的动作很是明显。
燕舞目瞪口呆,连青山眯起了眼,紧紧盯着她的肚子。
一颗。鹤唳笑眯眯的,拿出第二颗晃了晃,唰的又塞进嘴里吞了,两颗。
燕舞死死盯着第三颗,全身都抖了起来。
你不跟我打,我就吞第三颗啦。
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