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颜:
她叹息一声,还是决定自救:那怎么说,既然不留,我们吃完出发,还是能赶在金兵前面的。
不用那么着急,昨天刚占了开封,没那么快追出来。鹤唳等他们吃完,收拾了锅碗,先看看qíng况,虽然我的推断基本不大可能错,但是既然这儿没被人屠光,代表还是有点安全度的。好不容易我捣腾成这样,转头就走,改天人家户主回来,还以为遇到田螺姑娘了呢!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这家人死光了左颜叹息,根本没什么户主。
那便宜陌生人更不行了!凭什么呀!我鹤唳让谁占过便宜!?哼唧!
左颜沉默着去铺糙席。
鹤唳看她铺了一张要铺第二张,阻止道:好了,一张够了。
啊?
我不睡。
恩?
鹤唳慢吞吞的把四周散落的gān树枝都捡起来,堆在脚边:守个夜咯,不守哪敢睡啊,进来只láng是吃你还是吃我哦。
左颜闻言站起来:我们一人半夜吧!
鹤唳无声的上下扫视她。
左颜脸红:我知道我没什么大用,但是你不睡怎么可以?
你最应该睡,明天我到马上去补眠,你得负责牵马,懂?还有你!鹤唳指着站在一边扶着门框的青山,表qíngyīn森,老实休息,不准装睡!
青山没什么表示,进了屋子。
鹤唳jīng力一向旺盛,她坐在院中的火堆前,先锻炼了一会儿消消食,随后便磨皮子磨刀子的消磨时间,等都做完了,便灭了火堆,缩在角落yīn影处,闭眼假寐。
锃!
一声剑的轻吟忽然响起,在不远处划破深夜的寂静,随后一个轻若无物的落地声在不远处响起,伴着布鞋摩擦土地的沙沙声。
布鞋声音未屑,又有砖瓦轻触声响起,一个人自她头顶落下,似乎没发现院中有人,落地声一顿,转眼便与先到的人jiāo起手来,刀剑相jiāo的声音清亮刺耳,锵锵锵三声后,忽然停了。
又有第三个人,推开了院门,破旧的栅栏枝丫一声,似乎站在那没进来。
鹤唳屏息,微微睁眼看着眼前的qíng况。
三个人,站在院子三个角落。
一个离她最近的人背对着她,头顶扎着发髻,个子不高,少年般清瘦,手里却拿着一把长柄大刀,月色下,大刀有着极为jīng致的纹路,显得价值不菲
而不远处院子中心站着的人手持着一柄剑,高大修长,头上戴着一个书生帽,衣袂飘飘,因为背光,看不清脸,但光扮相看,没一点颜值是不敢这么装bī的。
院门处手扶着栅栏的人则正常多一身黑色的收身夜行服,头戴斗笠,伸手jiāo叉背着两柄中等长度的双剑,他另一只手正拉下面罩,但依然看不清脸。
三人沉默对峙状,却没什么恶意。
背对她的长刀少年先开口了:武举书生丁清华?
戴着书生帽的青年声音带笑,文质彬彬:正是在下,敢问这位少年英雄可是庐州叶家门人?
哼,叶斯!
鹤唳:!!!yes?什么qíng况?可他是谁?
叶少侠,叶氏三十六刀创始人叶老是你的
我爷爷!
诶?鹤唳眨眨眼,忽然一阵笑意涌来,硬是憋下去,她下意识的觉得那少年在说yes,心里正猜这货是哪个小伙伴,却没想到这小伙姓叶名斯。
两人互报了名号,都望向第三人,黑衣人。
黑衣人沉默半晌,道:庄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