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是如此耿直,秦某也一向佩服将军呢。秦桧笑着夸赞,放眼这天下,也只有将军,能够无论君臣百姓,一以贯之。就是在官家面前,也如此直言不讳,秦某甚是羡慕。
岳飞不动声色,沉着脸。
我去,秦桧开嘲讽呢。左颜道,岳飞就是太不把皇帝当外人你知道吗?就别说他功高盖主,就那态度都够死一万次皇帝肯定是见一次想杀一次当皇帝图个啥,不就是个君临天下,现在天下一半去了不说,手下还不尊敬自己或者说当自己是个小兄弟,呸!劳资是真龙,哪个跟你当小兄弟!
哈哈哈哈!鹤唳发现左颜解说起这些来太有意思了,捂着嘴吭哧吭哧的笑,正要小声夸她两句,却发现左颜脸色通红,双眼迷蒙,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不由得一顿,拍了拍青山:她病了。
青山看了左颜一眼,也皱起眉。
应该,只是发烧。左颜捂着自己额头,我感觉像是喝醉酒了。
难怪这么兴奋鹤唳嘟哝,平时左颜除非任务需要,等闲不多剧透半点历史信息,没想到生个病和打了jī血一样,开始自嗨了,可眼下他们光溜溜过来的,除了手臂上的小包放个必需品,药那是一颗没用。
要不,给你扎个针,你哆嗦哆嗦?
滚!
滚!有一个声音同时响起,竟是后面叶斯冲上来,长刀挥舞,目疵yù裂,jian贼!你罔顾伦常,残害多少大宋义士!将军!风先生和雨先生都死了!被这jian臣串通兀术给害死了!你可记得风先生废寝忘食为你做攻城利器!雨先生弱质女流,却为你排忧解难!将军!他们都死了呀!将军!他说着,竟然哭了出来,此时露出全脸,鹤唳几个才看清楚,他的左半边脸竟然有一道贯穿半脸的伤疤,小少年没了丝毫往日的稚气,反而狰狞可怖。
他不顾守卫的阻拦,长刀挥舞间格挡开了所有攻击,与雁鸣并排跪在了岳飞的背后,涕泗横流:将军!风先生临死都不忘叮嘱雨先生助将军收复河山!而雨先生,雨先生他哭得说不下去,嚎啕起来,雨先生将内jian指点给我以后,就追着风先生去了!
叶斯身后,那些义士有些竟然虎目含泪,也要跟着哭起来。
我不信!鹤唳冷声,风声死我信,雨歇殉qíng?哈!没毛病!
我也不信左颜却缓缓道,这些人,莫非是风声,在岳家军里的,亲信?青山,这可能吗?就算有大半年,会达到为人这样,去死的地步?
士为知己者死。青山看着前方,思绪却不知道在哪里,我亦曾为吕不韦效命,至今想来,既未尝有悔恨之qíng,应是真心甘愿的吧。
啊,这样啊左颜梦游一样的回答了一声,突然脱力似的浑身瘫软在地上,我不行了
又不要你gān嘛,怎么就不行了。鹤唳还盯着前方。
我难受,心里的。
如果岳飞真的被说动了,我们不得不跳出去阻拦,一旦成功,是不是意味着这些人,雁鸣,叶斯,都会跟着死
啊,差不多吧。鹤唳敷衍着,所以为了不让那么惨的事qíng发生,我们心里默默的为秦桧大大加油吧!大大,加油!嘴pào喷死他们!她悄悄举起小拳头。
不行了左颜又重复了一遍,我有点自我厌恶了,我需要静静。说罢,她竟然真的彻底趴在糙丛后,捂住了耳朵。
可岳飞的声音就是那么有穿透力:内jian为谁?!
将军!内jian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jian将兄弟们的行动出卖给了那兀术狗贼!放眼大宋,能与金国暗通款曲的,还能有谁!?将军!我的师兄弟还有风先生雨先生,他们一片赤胆忠心,却惨死客乡,我不服啊!
放眼大宋,能与金国暗通款曲的岳飞很配合的把目光she向了秦桧,虎目森冷:秦相公,纵使再大的仇怨,也不应如此丧尽天良吧!
秦桧挑了挑眉。
好了,叶斯输定了。鹤唳断言,如果他指的内jian是我们,那那件事,还真不是秦桧gān的,这锅他绝对不会背。